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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打發到了千里之外,永定侯夫婦以為嫡長子許應轅冊封世子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事實並非如此。

首先是管理爵位冊封的吏部驗封清吏司對許應轅世子資格問題爭論不休,主要分為兩派,分別是“挺叔派”和“挺侄派”。

“挺叔派”提出當今永定侯以庶出身份繼承爵位屬於“借襲”,如今嫡子三爺許承曜已經長大成人,就應該把爵位還給他,許應轅這個侄兒根本沒有資格冊封世子。

一石激起千層浪,“挺侄派”馬上就有人反駁說許承曜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弟子,在家禍害侯府,在外禍害軍營,京城皆知,此等人渣,如何堪當侯爵之位?

許承曜劣跡斑斑,本該逐出家門,其大哥永定侯為人厚道,長兄若父,力保幼弟,如今到了冊封世子的時候,卻被人以庶出之名質疑其爵位的合法性,國法何在!天理何在!

最後,“挺侄派”佔了上風,請求冊封許應轅的摺子呈到了皇上面前。

誰知皇上將請封摺子留中不發,好幾個月都沒有訊息,永定侯夫人不得已,進宮請求女兒賢嬪娘娘吹一吹枕頭風。

賢嬪娘娘的枕頭風也吹了,還請太后說了幾句好話,請封摺子最終有了硃筆御批,赫然寫著一行小楷:許家三郎何在。

史部驗封清吏司寫的是請封侄兒許應轅的摺子,皇上卻問叔父許三郎何在?這令“挺叔派”欣喜不已,慶幸自己得了聖心。

連女兒和太后都出動了,效果卻適得其反,永定侯夫婦陷入了惶恐,心想如果再次上請封摺子,肯定會激怒皇上,適得其反,不如將此事擱淺,另尋良機。

良機遲遲沒有來,危機卻提前到了。

許三爺從成都來信說,銀子花完了,他要回京城。

永定侯氣的七竅生煙,這個敗家弟弟!三年前足足給了他萬兩銀子打發出門,就是怕他提前回來,成都地界難道比京城還要耗銀子?!更何況你是在臥龍書院讀書啊,人家讀書頭懸梁錐刺股,劃粥為食,你讀書三年萬兩雪花銀!

永定侯夫人一邊生氣,一邊咬牙另籌備了一萬兩銀票,命人跨馬加鞭送到成都去,期望許三叔能樂不思“京”,在蜀地這個最閒散的地方好好過日子,再拖上三年,等嫡子許應轅冊封為世子,生米都成了熟飯,許三爺回來也是廢人一個。

銀子送出去了,永定侯夫婦開始訂立下一個“三年計劃”,豈料計劃剛定,永定侯夫婦開始吐血了——許三爺不僅提前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萬兩銀票樂不可支的說:“多謝大哥大嫂,我正愁回來以前那些賭帳該怎麼還呢……。”

永定侯夫婦吐血三升,兩萬銀子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復返,親子的世子之位也得不到冊封,頑劣弟弟卻回到了京城。

許三爺回到京城,半個月都沒有在侯府落腳,昔日那些狐朋狗友輪番做東,三爺在青樓酒館裡足足泡了半個月才回侯府與大哥大嫂團聚,浪子本色一如以往,永定侯夫婦心下稍安:還好,臥龍書院也奈何不了這個紈絝。

次年春天燕京地區童子試張榜,許承曜的大名赫然在榜!一舉轟動燕京!

“真的是那個孽障?!”永定侯夫人足足問了丈夫三遍,每一次都是肯定答覆,永定侯恨不得一把捏死這個“不成器”的三弟。

永定侯夫人失心瘋似的將盛著牛乳的白玉錯金鑲寶碗盞打翻在地,又笑又哭道:“哈哈,我們被騙了!原本以為他只是我們腳下的小草,可他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長成了大樹,我們再有什麼動作就難了。”

接下來,永定侯夫人淚痕未乾呢,許三爺視功名如浮雲,提著長槍再次回到軍營去了,再次令整個京城大跌眼鏡。

再後來,許三爺湊份子的海船返航靠港,三爺一舉成為燕京有名的“高富帥”,漸漸開始有人看好這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