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忙碌不休。
到手一看,卻是用一個巴掌大小的皮囊,用紅繩緊緊繫著口。
李宣遲疑片刻,終於忍不住好奇,開啟來看,卻是層更小的皮囊,再開,卻是個油紙包,層層包裹,如此包裝,難怪能放在瓦片中,日曬雨淋卻不壞。最後,終於看到一張薄薄絹絲,微微發黃,開啟一看,上面用極細的狼毫繪著一副山水,圖旁還題了兩行字。李宣看了片刻,不明端倪,心想這山水看來極普通,難怪父王找不到藏寶所在。又將那圖照原樣包好,放入懷中。
慕容天見了,張口欲言又止,李宣覺察,看了過來。「怎麼?」
慕容天避開他視線,遠處廊下宮燈搖曳,影影綽綽,「圖已經給你了,王爺能放人了嗎?」李宣看了他半晌,神情複雜。
片刻後,卻聽他轉頭對身旁侍衛道,「傳令下去,沒我許可,任何人不許出莊。」言罷轉身離去。慕容天看著他背影,面上閃過一絲痛楚之色。
次日清晨,還未起身,已聽院內有人喧譁。
一人道,「眉兒,等會我們要三間屋子,我們哥倆一左一右,你住中間,好不好?」有女孩子清脆答道:「人家哪來那麼多空房子給你住,你不如干脆說要個院子吧。」
「我們師傅就是山莊莊主,這莊子這麼大,多住個幾間房子有什麼關係。」
「阿落你老這麼自來熟,也不害臊。」另一人道。
聽聲音卻是自己新收的那三個笨徒弟,慕容天又驚又喜,穿上外衣,走到門前。門一開,外頭挨個跪下了三個人,都如朝陽般笑著,抱拳齊聲道,「徒兒拜見師傅。」他原本鬱悶多日,猛然間,見這毫無機心的三人,不禁心情大好,驚道,「你們怎麼來的。」伸手扶起他們,抬頭卻見薛紅羽在三人身後,正微笑看著他。
心中有些恍然,不禁對他也回了一笑。薛紅羽朝他點點頭。
「師傅,我們其實老早就來了,天天都在門口轉悠……」眉兒道。卻被阿落介面,「眉兒你說得好沒出息,什麼叫轉悠,師傅,我們是想進來找你,可老被門口的護院擋著,那些人死活不讓我們進來。」
眉兒被人突然打斷,心中不悅,狠狠哼了一聲,「奇怪了,這種說法莫非很有出息?怎麼我沒聽出來?」阿落見她動氣,自知失言,不敢還口。
方磊笑道,「今天早上,我們正要再過來,在路上遇到這位相公,說能帶我們進莊。果然跟著他,那些護院就不敢再攔著。師傅,你可要換了那幫護院,簡直是目中無人。三言兩語不合就動手打人。」
眉兒接道,「所以昨兒我們把他們狠狠教訓了一頓,給師傅你出了口惡氣。」
其實這三人的武功稀疏平常,又怎麼敵得過李宣和曹子勁手下精兵,估計是被那些侍衛給教訓了一頓,不好意思,卻把事實顛倒來說。
慕容天一笑,倒也不在意。心想,能換我也早換掉了,怎麼會自己窩在這裡受氣。三人拜了自己為師,自己半招也沒教,他們卻一路跟來,這份心意也是難得。只是李宣這時候放了這三人進來,又是什麼意思?慕容天怔怔,卻不願深想。
轉頭去看,這麼大的響動,對面李宣屋裡居然毫無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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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紅羽果然給三人在客房中揀了三間相鄰的,緊挨著住下。那方磊阿落都是大喜,大力稱讚薛紅羽為人爽快,這人卻是榮辱不驚,只淡淡笑著受了,也不多言語。有了這三個活寶攪和,慕容天倒覺得日子好打發了很多。
過了幾日,他背傷好了大半,想著左右是無法出莊,又受三人師傅師傅的天天叫著,卻真起了性子要來調教他們武功。
沒想到那三人所謂拜師,原來閒著無聊,沒事找事鬧著玩的。這一下見他動真格的,每日裡逼著他們立樁,站馬步,背劍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