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我騙那汪小姐說你是我的情郎,她才肯放我走的。離開福城之前,恐怕要委屈你了!”
容烜耳根通紅,心跳加速,整個身體幾乎都有些僵硬:“小瀾,如果大哥說不介意呢?”
其實容烜耳力極好,剛才容瀾對汪夙雪說的那句“心上人”,他一字不落全聽見了,此時又被容瀾頭一次主動投懷送抱,他心中一直壓抑的那種不該對弟弟有的情感再難抑制。
“不介意什麼……”容瀾聲音虛弱。
容烜心跳不停,根本沒有察覺容瀾的異樣,“就是……”他沉聲,話未出口懷裡的人忽然身體一顫,摟著他的手臂隨之垂落。
“小瀾——!”容烜驚呼低頭,胸前大片血跡!
容瀾盡乎透明的唇瓣上點點豔紅,脖頸無力後仰,雙眼緊閉,毫無反應。
“小瀾!小瀾!”容烜托住容瀾後頸扣入懷中,騰身躍起,“小瀾,大哥不會讓你有事的!”王褚風一路暗中隨行,他一定能救你!
☆、第18章 苗南賭局(二)
“容小公子的身體虛不受補,這是藥力過猛引發的吐血。好在大公子送來的及時,老夫施針過後,他靜修幾日便無大礙。”
得了王褚風的話容烜高懸的心總算放下。
“只是……”王褚風再探容瀾脈搏:“火蛇極其難尋,你們是怎麼找到的?還一次得了蛇王之膽抑制他體內的寒氣。此番雖然兇險,但也算對症下藥,他的寒症不會再頻繁發作。”
容烜茫然搖頭,又猛然脫口:“是汪小姐?”
容瀾吐血後昏睡了兩日,再醒來時只感覺神清氣爽,心口那股隱隱的疼痛也消失不見了。他隱約記得上一次也是吐血後,心臟便不再難受,想著以後若是再犯就憋兩口血來吐吐,也能睡個好覺。
容烜見容瀾甦醒後氣色紅潤不少,手也不再冰涼,對汪家小姐由衷感謝,卻也知曉汪家確實如他所想,並不簡單,福城不是久留之地,還是儘快帶小瀾去到苗南地界才穩妥。
“小瀾,你之前不是嚷著要早點看苗南風光嗎?現下你身體恢復不錯,大哥便依你,你路上不要再貪玩了。”容烜揉揉容瀾披散的頭髮,又輕輕攏在手裡,要為弟弟束髮。
“大哥,你教我怎麼梳吧!”容瀾握住自己的頭髮,仰面看著容烜:“我這麼大個人每日梳頭髮還要你幫忙,怪難為情的。”
容烜無奈笑笑,“也罷,小瀾長大了,總要學會的。”他抬掌覆上容瀾的手,兩人十指交錯,“這樣在腦後挽一個圈,再將髮簪從中穿過……”
容瀾被容烜手把手教了好幾遍仍舊搞不定自己一頭長髮,想他一個現代人突發奇想學什麼古人束髮呀,著急氣惱地把髮簪往容烜手裡一塞,“不學了!怎麼那麼難!”
容烜握著手中簪子哭笑不得,寵溺道:“那便不學了,有大哥為你梳。”
容瀾心下一暖,將頭蹭到容烜手邊:“大哥最好!”
從福城出發,容烜便讓下人加快行程,路上難免顛簸,容瀾開始時還受得住,走了大半個月他便有些吃不消了。
可他一想,容烜怕車伕駕得不穩,日日坐在車外風吹日曬,他整日賴在車裡,怎麼好意思這麼矯情?咬咬牙忍住胃裡翻攪,側身換了個姿勢趴著想問題。
重翼竟然派了王褚風和墨玄一路上暗中跟著他,若不是那日出了那檔子他忽然吐血的意外,恐怕到了苗南他還被矇在鼓裡。
重翼究竟打的什麼算盤?他可不信重翼會那麼好心,只是為了他的身體還有安全考慮。莫不是怕他死了,沒人能有辦法讓國庫充裕到足夠開戰?
容瀾搖搖頭,天高皇帝遠他還是逃不出重翼的監視,這種感覺令他很不爽!
尤其重翼還是他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