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千羽辰在燈會上比了兩年燈謎,基本算是徹底無望。
容瀾想著想著,漸漸就起了睏意。
勤政殿。
墨玄向重翼覆命,“主子,千羽辰的話似乎……”他話沒說完,重翼就拋下奏摺,疾步揚聲:“張德,擺駕東宮!”
去東宮說遠不遠,就在皇宮,但說近,皇宮卻也不小。
重翼一路心情複雜,他心中更多得並不是激動與欣喜,而是在極度悔恨與求不得之後的患得患失。
他其實早有懷疑,這世上不可能存在和瀾兒那麼相似的人,除了長相不同,瀾公子可以說與瀾兒無處不像。
江湖有易容一說,他雖只是耳聞,但千羽莊江湖勢力龐大,此類偏門奇術定有涉獵。
但如果瀾公子真的就是瀾兒,那隻能說明瀾兒根本不願他找到自己,哪怕就在他的身邊,也要易容騙他,不讓他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
瀾兒,是在躲他!更是在恨他……
所以他抱了瀾公子那麼多次,對著瀾公子說了無數遍“我想你”,那個人除了反抗,就只無動於衷任由他抱,從來不肯回應半分。
夜色漸沉,隨之沉落的還有重翼的心。
“太傅呢?”
“回皇上,瀾大人在沐浴。”
重翼抬腳就往浴室走,浴室外千帛跪攔,“皇,皇上,先生沐浴一向不喜歡被人打擾。”
重翼根本不理會千帛,繞過他推門而入,待看清繚繞水汽後的畫面,登時大驚!
“瀾兒!”
容瀾整個人沒在水裡,水面一片寧靜,顯然不是聽到有人進來才躲入水中。
這是溺水了!
重翼奔上前把容瀾從水下撈出來,“瀾兒!瀾兒!”他晃動容瀾,容瀾絲毫沒有反應,便又匆忙給容瀾裹了外袍抱出浴室:“快去叫太醫!”
王褚風被重翼安排在東宮,專門為容瀾看病,他聞訊趕來,幾針下去,容瀾輕咳轉醒。
“皇上……”
重翼望著容瀾又急又氣,心中無限後怕,如果他再晚來一些……
“以後你不管幹嘛,身邊都必須有人跟著!!這是聖旨!!”
千帛紅著眼跪在床邊,“都是我沒有照顧好先生!”
“是我自己不小心,不關你的事。”容瀾安慰千帛,心中哀怨,簡直流年不利啊,泡個澡也能泡出生命危險……
但他真的是太累了,隱約意識著不能睡著,甚至連滑入水中他都有所感覺,可他卻沒有力氣醒來。
“你們都下去!”重翼冷聲,屋子裡眾人退下,他一把扯掉容瀾身上披的外袍。
容瀾正在神遊,被重翼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摟住前胸往後縮:“你幹嘛?!你別亂來!”
也許是當年九重殿那一夜“死”得太刻骨銘心,容瀾對在男人面前赤身是抗拒乃至恐懼的。他眼裡一閃即逝的驚恐深深灼痛重翼的心。
重翼咬破手指,指尖顫抖,不知自己究竟該不該走出最後一步,也許真相之後瀾兒連虛與委蛇地與他周旋都懶得再維持。
但又或許這人根本就不是他的瀾兒……
他不惜手段將這人留在宮裡,其實他只是在用瀾公子就是瀾兒來欺騙和麻痺自己,他一廂情願地想瀾兒還活著,但如果這人不是,天地之大,他就再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自欺欺人。
瀾兒就真的永遠只活在他的心裡……
重翼望著容瀾□□的身體猶豫,不知不覺指尖已然觸上那片瑩如白玉的冰涼肌膚,生理的渴望竟是先於感性,更凌駕在理性之上。
容瀾躲不掉,重翼要幹嘛他再清楚不過,連續不斷的血珠順著他的鎖骨滑下,溼漉漉的髮絲貼在胸前,被重翼慢慢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