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跟上一次一樣嗎?
“是手很痛嗎?”婢女問道。
李大勺夫婦忙起身一面胡亂的擦淚一面迎出來,這才看到婢女身後跟著的程嬌娘。
“娘子,半芹姑娘,你們怎麼來了?”他們慌慌說道。
“該換藥了。”程嬌娘說道,神情木然看著二人。
“阿宋嫂你們自己都忘了嗎?”婢女掩嘴笑道。
李大勺和阿宋嫂怔怔看著眼前二人。
是,他們真的忘了,娘子竟然還記得,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她還記得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
“娘子。”李大勺邁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氣問道。“太平居你不要了嗎?”
“要啊。”程嬌娘說道。
答的這樣痛快…
可見是敷衍,或者安慰吧。
“娘子,你莫要再瞞著我們了。”李大勺垂下頭苦笑道。
程嬌娘笑了笑。
“我說話不安慰人。”她說道,“只不過有些人聽了,自我安慰而已。”
天色大亮的時候,周夫人的院子裡有人急惶惶的衝進來,讓正撤下飯席的僕婦們忙躲避不迭。
“母親,母親,不好了。”
兩三個男子口中喊道邁步廳堂。
才吃過飯正由丫頭侍奉吃藥的周夫人一口嗆了,連聲咳嗽。指著進門的幾人面色潮紅。說不出話來。
“哥。你們幹什麼?”兩個在屋中陪伴的妹妹急得喊道,“嚇壞母親了!”
一陣忙亂後周夫人才緩過氣來。
“可是你父親的事?”她急忙問道,顧不得吃丫頭捧來的水。
“不是。”周家兒郎們有些訕訕,“是。是,那傻子…”
周夫人一怔旋即大怒,順手拿過茶碗就砸過來。
“那傻子怎麼了?你們也傻了嗎?跑來嚇死我!”她喝道。
“母親,母親,那傻子去怡春堂開堂坐診了!”兒郎們一面躲了一面忙說道。
什麼?
周夫人喘氣坐好。
“是啊是啊,我們適才從街上過,看到的,爆竹連天,怡春堂大招牌已經掛出來了。神醫娘子,起死回生,整條街都擠滿了人看呢,熱鬧的很。”兒郎們忙說道。
周夫人似乎看到了那場景,爆竹彩旗人聲豔羨恭維。而那女子必然一臉得意。
竟然在這個時候!
家裡遇到如此難關的時候!所有人都哀慼憂心食不咽睡不眠的時候!
她竟然……。
“這不要臉的東西!”周夫人恨罵道,“這是看著我們周家要倒了,她急著尋生計去了!”
說到這裡,她又扭頭看。
“六郎呢?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是不是偷跑出去捧場了?”她豎眉喝道。
“沒有沒有。”僕婦們忙答道,“六公子這兩日沒有出門,在家好好待著呢。”
“他在幹什麼?”周夫人喝問道。
週六郎收筆,旁邊的丫頭探頭看過來。
“九。”她念道,說罷一笑想到什麼,“是九九歸一的意思嗎?老爺大約明日晚就到京城了。”
週六郎搖搖頭沒說話。
“公子還要做什麼?”婢女收了書案,看著窗邊站立的少年,忙又問道。
因為被禁足,所以悶在家裡,書也讀過了,字也寫過了,那去校場練武嗎?
少年背對著她,慢慢的突出一個字。
“等。”
這時候的劉校理已經忙完了上午的手頭公務。
他放下了筆,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帶著幾分輕鬆舒口氣。
隨吏端來茶。
“大人,今日怎麼不高興了?”他隨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