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害處。許是從未有人用過這般歹毒的招數,男子毫無防備地倒在地上,吃痛地呻吟。
她絲毫不停歇,轉身要逃。另一名男子卻也是時追上了,掌風獵獵,逼面而來,比之方才那位要乾脆利落得多。她列劍迎戰,將這三年裡君溟墨所授的一切技藝全賭在這一擊中。
然而亦如君溟墨所言,她懂得了劍術的變化,卻不懂對方也會變,而且比她變得更快,更令人措不及防。那男子方才出的是未受傷的右掌,而被她劃了一刀口子的左掌是時疾出,一把抓住了她執劍的手。
防得住他的右手,她也防不過他的左手,他是個左撇子。男子微眯起眼,一面如同方才那名男子所做,想要打暈她,一面提防著她故伎重演。
她銀牙緊咬,望著他逼近的手卻是毫無辦法。眼看著他的手就要襲向自己的頸間了,她驀然想起他可以用左手,自己也可以。是以飛快地抽出腰側的竹笛,抵在了頸上,他劈來的手只是打在了竹笛上,而她未傷分毫。
她藉機故技重施,他雖則未上當,卻也露出了破綻。她的右手一拖,便掙開了他的束縛,轉身便要逃。
可是在是不走運,剛解決了一個,原先那個又起來了。迎面掐住她的脖子,令她呼吸不能。而另一個奪過她手中的劍與竹笛,徹底斷了她的生路。兩人夾著她從屋頂上跳下,壓制著她走到早已坐觀好戲的女子身邊。
清冷的月華下,女子溫柔如水的臉顯得格外可怕。女子輕笑著抬起她的下巴,笑道:“幾年不見,倒是長進了不少。”
“你是張蝶舞。”她淡然道。看見綺妍樓的那一瞬,她驀然記起了那個老鴇曾說眼前這名女子的藝名是“蝶舞”。
女子輕笑道:“不錯,是我,你竟還記得。”
張蝶舞正欲扇她一個耳光,一名男子驀然說道:“蝶舞姑娘,怕是時辰到了,讓翠姐等急了不好。”
張蝶舞有些意猶未盡,拖長了尾音道:“待會兒再來收拾你,把她關回屋子裡,好生看著。”言罷,便離去了。
她眯起眼望著張蝶舞離去的背影,月光淒涼。原來歲月改變的不僅是她與林宸封,還有太多太多已物是人非,譬如眼前這個,五年前不過九歲,還與自己爭搶林宸封青睞的女孩。
第一百一十八章 物是人已非…
砰——柴扉轟然關上了,沉霖被推倒在茅草堆裡,約略狼狽。想必方才那名男子也是十分惱火了,自己一腳踹在人家命根子上,人家只是往門上撒撒氣,也算是幸運了。
她翻了一個身,仰面向屋頂,雙手蒙在臉上深深嘆了一口氣。此舉不成功便成仁,自己在對方面前使盡了渾身解數,還是未能幸而逃遁,短劍與竹笛皆被對方收去,如今可是再難翻身了。
屋子裡暗得沒有一絲光亮,或為關不聽話的小伎子禁閉的小黑屋,她揣測道。在黑暗裡摸索了一陣,發現此地尚算乾淨,也無老鼠蟑螂等,看來是至少能好好睡上一覺了——可誰又知張蝶舞會否興致一起,半夜來興師問罪呢?
張蝶舞……她尚記得五年前那個桃花爛漫的春天,林宸封不小心吻了她,而恰被這個小妮子撞見,立時撒開腳丫子,邊跑邊傳播著這個訊息,打破了整一個傷春時節的清冷。彷彿還是昨日,而今夜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青樓的花魁,週轉於形形色色的達官貴人明暗兩道之間,然恨壑難填,她知道張蝶舞因為五年前的那場大火而憎恨自己,四處蒐羅著自己。否則不會只是在綺妍樓上無意中望見自己一眼,便在一個時辰之內設法捉住了自己。
她只是不明白,張蝶舞一個九歲的女孩,怎樣從那場大火裡逃出來?縱然有人如利用李芸琪一般將張蝶舞救出,如今已時過境遷,武帝威嚴不再,教主死生不明,還有誰操縱著張蝶舞來對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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