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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子

打動他,讓他心潮澎湃讓他哭,對吧?”

這群老師倒是真的很惜才,明明下了課,還是忍不住掏了許多經驗技巧出來,一間宿舍一間宿舍地聊過去。

最後集體開了個小會,說了點最終比賽要注意的東西,這才徹底散了。

夜已經很深了,走廊裡人聲如海潮般退盡,又被宿舍門隔絕在外。

盛望打了兩個哈欠,困勁有點上來了。

這幫學生都有點毛病,喜歡跟自己較勁,明明想睡覺還要抓著手機玩會兒遊戲、明明眼睛都睜不動了,還要跟人胡天海地聊微信。好像不把自己耗到不知不覺睡過去,都白瞎了這大好時光。只有課間十分鐘,睡得最為心安理得。

盛望刷完牙在宿舍裡轉了兩圈,順手撈起江添的演講稿,在去往上鋪的樓梯上坐下了。

江添在洗臉池那邊,嘩嘩的水聲合著電動牙刷嗡嗡輕鳴傳過來。盛望腳踩著下一級臺階,一邊聽著另一個人的動靜,一邊捻著拉鍊頭低頭看稿子。

江添從那邊過來了。他又簡單潑了一把臉,額前的髮梢上沾著細小的水珠。盛望坐得有點高,他又微低著頭,從樓梯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筆挺的鼻樑和平直的唇線。

盛大少爺盯著看了幾秒,又默默挪開了眼。這個年紀的躁動一旦找到了出口,就恨不得天天踩在門檻上。

一邊蠢蠢欲動,一邊默默反省——

他蠢蠢欲動的時候,視線總會瞄到江添鼻尖以下,有時候自己都反應不過來。不知道江添有沒有注意到,也不知道注意到了會有什麼感想。

然後他又默默反省覺得自己像個小流氓。

“幹嘛又坐樓梯上?”江添順手抽了一張紙巾。

他一開口,盛望就有種心猿意馬被捉個正著的感覺,於是抻直一條腿,換了個坦然點的姿勢。

他抖了抖手裡的本子說:“我在看你演講稿。剛剛老師不是說寫得相當漂亮麼,我拜讀一下。”

江添又想起老師的調侃,有點無奈:“讀完了?讀完還我。”

“沒有。”盛望剛剛一個字都沒看進去,他隨手翻了兩頁說,“看不如聽來得快。要不你直接講吧。”

“別想了。”江添一點不給面子。

“老師說了,你不能白瞎了我這個免費聽眾。”

“瞎了算了。”

“你快點,這麼配合的聽眾上哪兒找。”盛望逗他逗得上癮,老闆似的往後一靠,攤開手說:“來,聲情並茂一點,弄哭我。”

“……”

宿舍裡出現了片刻安靜,江添晃掉髮梢的水,眨了一下眼睛然後抬起眸。

盛望說完就覺得這話不太對,他撞上江添的視線,又立刻說:“不是,我是說用你的演講來弄……”

他話說一半便閉了嘴,覺得還不如不說。

從盛明陽那裡學來的場面話在這種情況下統統不管用,他突然變得笨嘴拙舌起來。

大少爺默默收了囂張的腳,悶頭在樓梯上自閉了幾秒,然後轉身就往上鋪溜。動作倒是很淡定,但背影充斥著“我他媽又丟人了”的意味。

江添視線落點還在級樓梯上,許久之後眨了一下眼才回過神來,上鋪的人已經把自己活埋了。他下意識走回洗臉池邊,開啟水龍頭才想起自己已經洗漱完了。於是他一臉冷靜地洗了第二遍手,抽了第二張紙巾擦乾淨,這才關了燈回到床邊。

拉開被子坐上床的時候,一綹夜風從陽臺門窗縫隙裡溜進來,他感覺有點冷,但並沒有放在心上,結果第二天就遭了報應。

盛望7點15被鬧鐘叫起來,迷迷瞪瞪睜開眼才發現江添的演講稿還在他手裡。這天氣溫又降了一些,清早有點涼。

他拽了件外套披上從上鋪下來,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