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櫃出事,也不會快要半年沒來了。”秀才主動做著嚮導,這十里八鄉他都很熟,讓人覺得特別可靠。
李白一直笑而不語,把玩著一把摺扇。在蘇小小印象中,幾乎所有影視作品都是把李白描寫得飛揚跋扈,才華有多高,就有多難搞,但是眼前端坐的李白,不說話之時便是一個斯文的玉面書生,說話時候倒是能夠感受到豪氣沖天,特別是笑聲,總讓人為之一振。
許是年輕吧!既然詩仙都乖乖等著,蘇小小也就靜下心來,聞著別桌的酒香,安心等著果腹的食物端上來。
等了大概一刻鐘的樣子,小老兒佝僂的身影才再次出現,親自端來了一籃子新出爐的五香燒餅,和一大盤滷牛肉,招呼了一聲,慢用,這才退下。
雖然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但是面對偶像,蘇小小多少有些放不開,李白和秀才就自然多了,兩人拿起筷子,示意了對方一下,便夾了一口牛肉放到嘴裡嚼了起來。
蘇小小見兩人完全沒把她當外人,也慢慢放開,拿了個五香燒餅啃起來,一邊吃一邊說:“這酒肆生意這麼好,為什麼見不到幾個跑堂的夥計,還有倒酒的小廝呢?”
李白明顯對這個問題也很感興趣,停下手中動作,望向秀才。
秀才放下啃了一半的燒餅,扭頭打量了一下熱鬧的酒肆,說到:“酒肆最重要的是酒,一個酒肆所有的人工幾乎都集中在釀酒的過程中了。首先蒸煮糧食,糧食出鍋後,要鋪撒在地面上,這個過程非常講究,需要人不停攪拌翻騰,最後才是發酵。如此至少七八人才能夠應付風荷酒肆每日用酒的開銷,這也是為何酒肆在老掌櫃過世後,很長時間都不能順利開張的原因之一。而堂上反倒好辦了,只需兩個跑堂夥計,外加一個行酒令的夥計便可。”
秀才一番話,讓蘇小小收益匪淺,她從未經營過飯店,也不知道該如何經營酒肆,看來夏歌笑提議出門學習,是大有裨益,親自見過風荷酒肆之後,蘇小小才正視這是一個賺錢的買賣。
“不知你與風荷酒肆的掌櫃交情可好,如果方便讓我們參觀一下釀酒的地方就更好了。”蘇小小提到。
“你說的是冷掌櫃呀,也談不上什麼交情,他因有些殘疾,所以沉默寡言,我和老掌櫃每次前來喝酒,均無什麼話說,我想他應該是不會同意的,畢竟同行是冤家。”秀才手中的燒餅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便扭頭喝了一聲:“小二上酒,一壺高粱酒,一壺竹葉青。”
李白一直沉默不語,似是在想著什麼,一雙眼睛像深潭一般。
“幾位客官,小可怠慢了,這是你們點得高粱酒和竹葉青,最近酒肆裡面新釀了一種梅子酒,特別準備了一壺,幾位嚐嚐可還入得了口,不收取銀兩,只需喝過後提個意見,那便夠了。”冷掌櫃畢恭畢敬,臉上掛著謙卑的笑意,多看幾眼之後,倒是沒有第一眼的貌醜感覺,只是覺得挺高大個人,又無羅鍋,不知緣何非要佝僂著身子,矮小了很多不說,也猥/瑣了很多。
冷掌櫃放下酒走後,一直未說話的李白這才悠悠說到:“殘疾?這個冷掌櫃怕是一個練家子。”
秀才聞言有些納罕,他也是練家子出身,一點都沒有看出來。“李兄此話怎講?”
“佝僂病人,一般行走無力,必定有拖拉狀況,可是他步伐輕盈,幾乎無聲。放酒壺之時,我見他虎口老繭叢生,手掌其他地方卻無,不才我也練劍,若不是整日摸劍柄,不會磨出這樣的厚繭。再則就是他的眼神。若是別處殘疾我倒可信,若是佝僂我定是不信的。”李白倒了一杯竹葉青喝著,入夏了竹葉翠綠,正是好時節。
“李兄這麼一提倒是我疏忽了。”秀才端起酒杯敬了李白一杯。
“味道怎麼樣?”蘇小小不勝酒力,還有正事要辦,她幾乎不敢喝,只微微沾了一口,並未覺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