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的,不知道您為什麼非要將他留下來,往外趕不就行了,別的酒樓都是這麼做的啊!”
劉順喜洗完手,又將身上好好的拍打了一番方才回道。
“你說平日裡你也是以觀察力強令跑堂的小夥計對你崇拜不已,今日被燻糊塗了嗎?
你就沒有好好觀察一下這個老者嗎?你看他的樣子像是長期流浪或者要飯的樣子嗎?
身上的魚腥味道還很新鮮,腳底明明是新踩的狗屎,這就罷了,就連衣服都是暫新的然後在泥塘裡滾了,才來的。”
夏芊鈺不疾不徐的說道。
經過桂花香的替換,大堂裡的氣味不再難聞,好多被燻走的客人又回來了。
“掌櫃的,您怎麼知道的?”
“他手背上的泥巴都是新的,腿上的泥巴也都還未乾,你流浪過很長時間應該明白,若是很長時間沒有洗澡或者是長期遊走居無定所,面板上的汙垢會凝結成塊,怎麼可能像他一樣,面板還這樣乾淨,頭髮上的米湯都還未乾……”
“你是說有人故意找茬,看我們接不接得住?”
夏芊鈺說完,劉順喜這才明白了,忙將她請到櫃檯,然後說道。
“這完全有可能,因為實在太奇怪了。”
夏芊鈺話音剛落。劉順喜便讓霍一將二樓的客人點的選單子遞給夏芊鈺看。
“掌櫃的,我就是看了這個,才覺得他是瘋子,他說要吃魚,而且要吃全魚宴,用這條魚。”他說完便指著一個木盆裡面還在活蹦亂跳的大草魚說道。
草魚很大,足有十幾斤。
“我不記得我們今日的食材裡有這麼大的草魚啊?”夏芊鈺問道。
“掌櫃的。要不說他有毛病嘛……我見過有病的。也就差不多和趙大先生一樣了,有時候吃魚只吃魚漂,或者支援魚鰭。
但是自己帶著魚讓後廚做的還是第一個。
我們這個酒樓好歹也是高檔酒樓。又不是鄉野食肆,還可以自己提供食材,不能開這個先河。”
夏芊鈺一聽倒是覺得有趣。
“酒樓的收費告訴他了嗎?”
“這個嘛……我當時只顧著把他嚇走,所以胡亂報了一個全魚宴的價格。不成想,不成想……他居然拿出來了。
霍一將這個客人放下的金子給掌櫃的看。”劉順喜也不是遇到事情立即就找掌櫃的。實在是扛不住了,他覺得二樓的那個客人病得不輕。
竟然是一錠五兩的黃金。
這年頭物價很低,官方的流通貨幣的是開元通寶銅錢,一貫錢就能用很久了。
蒼月酒樓的菜品因為考究。食材也頗為罕見,有時候還會有買不到的暖棚蔬菜售賣,故而價格比較高。
但是縱然如此。也從未見過誰拿著黃金來付賬的。
黃金和白銀是銅錢不好攜帶的時候,才會找錢莊換的。五兩黃金,放在眼前真的閃瞎眼睛,怕是找補都困難。
“我已經驗過了,是真金,劉大哥獅子大開口,張嘴就要二十兩,但是這個客人眼睛都未眨巴一下,就扔了五兩黃金過來……”霍一也覺得稀奇。
夏芊鈺正在覺得奇怪,便見二樓的樓梯附近傳來不悅的聲音:“都說你們蒼月酒樓做的菜如何如何好吃,結果磨磨唧唧,到底做不做生意,給老朽個痛快話,不做我就去別家了。”
“你讓度秋梨去專門伺候,剛剛居然還想把別人往外趕,沒收錢還好說。”
“我以為是假的嘛……那人您也看見了,穿得那麼差,還渾身臭烘烘的。”劉順喜咕噥道。
“好了,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快去跑堂吧,剩下的我來應付,就知道來者不善,看來比我觀察的還難纏。”夏芊鈺說完便喊了青青來和自己一起將魚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