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芊鈺扶額叫苦道。
蓁胥安靜的看著她,心中想著若是娶了她,定將她好好保護,不讓她受苦,可是若是將她養著,她的性子一定會生氣的吧!
分明坐在面前,卻覺得無比遙遠,令他難過。
兩人各自想著事情,等著上菜。
正在等菜中,劉順喜在門外喊道:“掌櫃的,勞煩您出來一下,大堂中出現了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
不等夏芊鈺發話,蓁胥便道:“你去吧,我今日就像安靜坐坐,不用擔心我。”
夏芊鈺也不跟他客氣,忙開啟門走了出去。
蒼月酒樓現在尚屬剛在琴川立穩腳跟的階段,自然不能太過分放鬆。
但是正因為是後起之秀,雖然蒼月酒樓四大菜系均有涉獵,保羅永珍,並不以菜系來區別,而是以同樣的食材不同的吃法來制定選單。
縱然這樣,也讓很多守舊的掌櫃坐不住了。卻都在觀望狀態,不敢輕舉妄動,今日不知是誰首先挑事,她倒是要去看個究竟。
來到了大堂,一股惡臭襲來。
哪裡還有絲毫食材的香味,完全被惡臭取代。
這還讓其他賓客如何用餐,沿著惡臭的來源走過去。便看見一個蓬頭垢面的老者坐在入口靠窗的位置。手裡翻著一本又破又舊的小人書。
順喜跟在他的身後小聲說:“掌櫃的,無論我們怎樣勸,他都不走。身上像是在魚糞裡面滾過,若他不離開,怕是我們今日的生意要受影響了。”
“你是如何跟他說的?”夏芊鈺的鼻子快被燻得失去知覺了,卻也不能發飆。
開門做生意。只要沒有合理的理由,就不能將客人往外趕。否則傳出去對酒樓的影響不好。
“我們怎麼跟他說,他都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老先生……”夏芊鈺屏住呼吸,走過去喊道。
“啊……我的菜上了沒有?”
“掌櫃的,無論我們跟他說什麼。他都是這一句話,才讓人為難了。”
按照劉順喜的性子,他真想叫在街角曬太陽的那些哥們來將這老人扔出去。但是他知道夏芊鈺一定不會允許的,所以才按捺著性子好好跟他說。
結果他還對人愛答不理的。身上臭得不行。
“這人就是來找茬的,但是不能硬來,若是硬來,後患無窮,明日就該有自稱他家人的人來鬧個不停了,到時候我們別想做生意了。”
“掌櫃的,您果然通透,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不能硬來,又該如何來?今日章錘小哥又不在,其他夥計都是愣頭青,對客人點頭哈腰倒是不在話下,趕人,他們都不會啊!”
“趕人,為什麼要趕人,開門做生意,趕得走一個,能趕得走兩個嗎?
他點了什麼菜?給他上。”
“掌櫃的,這……先不說他點的菜,就說這味兒,已經嚇走了好幾撥客人不說,你看著大堂裡的客人,全部都被他燻到角落裡去坐了。”
“老先生,您是我們今日第十個客人,真是緣分,我們免費將您的座位,升到包廂中,讓我的夥計請您上二樓。”
夏芊鈺說完便使眼色,“掌櫃的,二樓還未完工,還有兩個大包間未曾……”
“廢什麼話,快扶著老先生上二樓,秋梨你來幫忙。”
兩人敢怒不敢言,捏著鼻子將渾身冒著臭氣,穿得破破爛爛,根本不知道付不付得起飯錢的“老乞丐”扶起來朝著二樓走去。
等散發出惡臭的臭源離開之後,她忙將在賀家的香坊買的線香點上,然後又取了一些幹桂花,讓青青在老者坐過的地方放在煮沸的水裡燻一燻之後才問送完客人之後的劉順喜客人到底點了什麼菜。
“掌櫃的,那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