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可嘆又可愛的九個妹子啊
前面是無後面也是無啊
他們看不懂詩,但他們從這首最後的詩裡面讀出了一種絕望。
第二部分
人在面對茫茫世界和無限時空時,人就是孤零零的,人就只剩下人本身了,再也不存在其他的責任,所以人只有對自己的責任。一個真正對自己負責任的人,就是一個能夠選擇如何生存和如何死亡的人。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1)
第三天,李寬把張維從宿舍裡叫了出來。張維看上去還有些恍惚。李寬說:
“北京的遊覽勝地,你都去過哪裡?”
“圓明園,故宮,香山……好像就這幾個地方。”
“好,今天的課就別上了,今天我們去北海。那裡早上人少,我們就去那裡轉轉吧!走吧!”
張維莫名其妙地跟著李寬出來。李寬給車隊打了個電話,車隊說車已經全部派出去了,暫時沒有車,便對張維笑著說:“那我們就去坐公交車。”
張維疑惑地看著李寬,李寬說:“我答應過你爸爸,要好好地照顧你。”
張維有些感動。說實話,他一點都不想出來。他想好好地睡一覺,但他知道李寬肯定有話要跟他談。他也覺得很對不起李寬。他與李寬非親非故,就因為父親的一封信,李寬就成了他的另一個父親。他覺得欠著李寬的。他跟著李寬坐著公交車來到了北海公園。一路上,張維搶著要付錢,李寬卻總是對售票員說:“這是我的學生。”售票員一聽,就收了李寬的錢。
此時的北海公園裡遊人極少,大都是些在此晨練的退休人員,或手持大刀、寶劍,或練太極拳。樹上的露珠兒偶爾從空中掉下來,打在地上,發出奇妙的聲響。北海之上,一層薄霧還沒有散去,一些建築若隱若現。張維長長呼吸了一口帶點潮溼的氣息,不說話了。
“能告訴我你前天為什麼自殺嗎?”李寬邊走邊說。
“我也不知道。”張維說。
李寬轉身看了看身邊的學生問:
“你也不知道?”
學生沉默著。李寬看了看那些晨練的人們說:
“你看看這些人,他們都已經退休了,他們每天所做的事就是使自己健康。健康就是他們的一切。如果他們生病了,他們考慮的不是他們自己,而是他們子女的負擔。如果給子女減輕負擔,他們就必須使自己健康起來。快樂、健康,是子女對他們的惟一希望。反過來,子女是他們的希望,也是他們活下去的最大的理由。如果子女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們活著也就失去了意義。”
“但他們可曾想過,他們的子女有可能被更多的問題困擾著。”張維說。
“什麼問題呢?”李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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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生存的尊嚴、意義和價值。如果他們的子女覺得活著沒有什麼價值和意義,甚至為此而感到痛苦時,難道還要讓他們飽受這種痛苦嗎?”張維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有些激動。
“這些問題是需要慢慢解決的。每個人在他年輕時,都會在這些問題上徘徊,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和人生的體驗,這些問題會自然地解決。到我這個年齡時,就覺得這些問題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作為人子、人父、人妻的責任。人不是孤零零地生活,是需要一個溫暖的家庭。比如你爸爸,你得對他負責。”李寬儘量地把語氣放得很淡很淡。
“我知道,可是,人在面對茫茫世界和無限時空時,人就是孤零零的,人就只剩下人本身了,再也不存在其他的責任,所以人只有對自己的責任。一個真正對自己負責任的人,就是一個能夠選擇如何生存和如何死亡的人。”
“但是,你要知道,當你年齡大一些時,你就會改變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