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了挪,被他一手接過去,就順勢坐到他腿上,此時也不怕重著他了,只蹙著眉看他:“你又來笑話我,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愛蘭花了?”
李治一臉不信的模樣:“那你還這樣糟蹋東西?”幸虧放的不是名蘭!
一聽這話,孫茗立時就想起他曾經說過的話來,瞪著他問:“你不是說,這些物件不過都是玩意兒,都是送我的嗎?怎麼,此刻就反悔了?”
這話引得他發笑,舉了手捏了捏她因懷孕而微微浮腫的下巴,嬌軟的嫩肉被他一捏就頓時紅了一片,孫茗扭了扭頭不讓他這麼玩兒,就聽他又說:“君無戲言,既然說過的話,自然都是作數的,我什麼時候賴過你?”
一想也是,孫茗就笑開了,然後靠得又進了些,臉貼著他耳邊,磨蹭了會兒才說道:“既然話都作數,那你還說過好好待我,如今我有了阿寶阿福,還有肚子裡的這個,以後我們還會有很多歌,你可都要待他們好才行啊。”
李治自然稱是。
他算是看出來了,每到她這般拿喬要他許諾的時候,就總是這般撒嬌,都叫他給摸透了……
到了夜間,李治拿著手中的奏章,忽然問起:“你多久沒讓你阿孃進來看你了?”
眼睛往上一翻,想了想,貌似從懷孕起記憶就直線下降,就這樣簡單的問題,真叫她想了許久才答道:“從懷孕後的宣了一次,就再沒有過了……想想,竟然過了這麼久,我還當只是近幾天的事呢。”
李治也並非無緣無故提起這一茬,但他如今就握著請示攻打車鼻部的奏章,於是道:“你再與你阿孃說說,寬限些時日,等高侃拿下車鼻即回長安,屆時,我親自賜婚。”
其實不消他多說,孫茗沒沒打算叫孃家人悔婚。
這高侃明顯是李治的親信,如今他每三日一封加急的邊關信件,入了手都是搶先就看,一看就是關心軍事的模樣。
李治的野心,盡在此體現了出來。
當然,聽了他的話,她也回他道:“再過些日子就叫阿孃進宮。”
隔了幾日,還沒迎來孫茗把孃家人喊進宮,就接見了新興與城陽兩人。
城陽還是新興給硬拖進來的。
如今喪服已過,臨川公主那長女周娘子與嗣濮王李欣的婚事也提上日程了,她們來尋她,就是來說這件事的。
孫茗起先只當除了服就好,她備上個大禮,也就成全了,哪裡還知道她們竟是受了臨川所託,叫聖人降旨論婚。
這個,站在臨川的角度設身處地地想,確實很有必要。那邊一除服,這裡就成了親,上趕著跟什麼似的,再說嗣濮王李欣確實身份上有些尷尬,概因他父親李泰的陳年舊事。若得李治的一道旨意,就等於告訴眾人尚且還有君恩,也免去了眾人的諸多猜忌。
新興不敢自己過來說,只叫了城陽開口。
城陽膽子還大一些,就把這些話囫圇地都吐了出來,卻叫孫茗犯了難,她也不想因任何事情叫李治為難,也就當場不敢答應。
城陽雖與她說個痛快,卻因兩人平輩相交,關係親近。要真去了李治跟前,她也不會這般自在地說出口了。
新興、城陽兩位公主也不過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話帶到了,允與不允全在李治身上。
等她們出了宮去,孫茗已叫人把備上的新婚賀禮給擺出來了。
無論如何,還是要與李治通聲氣兒,就是他不情願下這道旨,兩人也好有個商量,只說她沒敢接了這活,總不能單單叫他坐實了惡人……
☆、第72章 柒拾貳
王皇后出身於太原王氏,父親王仁祐如今已從陳州刺史晉封為特進、魏國公,母親則被封為魏國夫人。
她之所以嫁與李治為妻,是因為太宗皇帝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