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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人,“喂,你們別蒙我啊,我剛才聽到你們幾個在說太泉古陣——是不是跟我有關係?”

程宗揚道:“跟你有個屁關係,好好養你的傷吧。”

蕭遙逸少見地嚴肅起來,他盤膝坐起身,認真道:“我雖然被死太監打了一掌,但至少在這兒沒人敢要我的命。江州之事方起,我們八個誰都少不了。如果人手不足導致城破,就是找到赤陽聖果也沒有半點用處。孟上校,我建議:江州解圍之後再討論此事。”

侯玄道:“金針續命最多護你半年。”

蕭遙逸嘻笑道:“我能撐半年,外面的宋軍能撐兩個月嗎?”

孟非卿道:“就這樣定了。先解圍再論。”

臧修大步進來:“報告!城北傳訊,有船隻沿江過來,要求入城。看旗號是建康來的官船。”

“朝廷有詔書?”

蕭遙逸第一個反應過來,“我和程兄一起去看看!”

江州城的西門是水門,兩座水泥堡壘像巨獸一樣守著近十丈寬的水路,城門是兩道數丈高的鐵柵欄。

宋軍沒有水師,這些天連試探性的攻擊都沒有。江州同樣也沒有水師,但隔江相望的?州卻有晉國最精銳的水軍。因此宋軍圍城月餘,始終沒有試圖截斷江州的水路。

一艘三層的樓船馳入城門,後面還跟著幾艘中型船舶。樓船的桅杆上懸著晉國的旗號,眾人在碼頭上就能聽到船上的絲竹鼓樂。

程宗揚與蕭遙逸相視苦笑,晉國貴族奢靡享樂的作風真是到哪兒都改不了。

雖然明白人都知道星月湖是一窩反賊,佔了江州沒安什麼好心,但大家現在背靠著晉國的大樹,面子工夫不得不做。

算起來,星月湖眾人只有蕭遙逸和程宗揚能見得光,這會兒再不情願,也只能一臉畢恭畢敬地在碼頭恭候。

船隻靠上碼頭,接著放下一具鑲金嵌玉的舷梯。程宗揚看得直咧嘴:這是哪家少爺當了宣詔使?連梯子都搞這麼華麗。

船上露出一個胖乎乎的腦袋,程宗揚一愣,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一聲朗笑,一個華服男子出現在船頭,招手道:“小侯爺!程兄!別來無恙!”

蕭遙逸穿著厚厚的貂裘,剛才還一臉嚴肅的表情,立刻變得玩世不恭。

“我以為是誰呢,擺這麼大架勢,差點一個頭就磕下去了。我若真磕了,你們這一船人還不得挨個給我和程兄還禮?”

張少煌笑罵道:“哥兒幾個千里迢迢來看你,你這小子就沒好話!”

程宗揚也笑道:“我剛才看見石胖子了,這會兒又躲哪兒了?”

“這兒!這兒!”

石超被幾名美婢扶著,氣喘吁吁地從船樓下來,遠遠就拱手作揖:“程兄!小侯爺!可有日子沒見了!”

說話間,船中又出來一群貴公子,為首的便是謝無奕和桓歆,接著是庾彬、袁成子、阮宣子、柳介之……一干人笑嘻嘻地出來,正是當日在鷹愁峪結義的世家子弟。

程宗揚啼笑皆非。一邊兵危戰兇,宋軍隨時可能攻城;一邊是晉國這些塗脂抹粉的世家公子,一個個美婢環繞、香囊隨身,讓人看見還以為是一群豪門惡少來出遊的。

張少煌親熱地摟住蕭遙逸的肩膀。

“蕭哥兒!你不在建康,這個年都過得沒滋沒味。這不,我們幾個一商量,都來江州找你熱鬧了。”

桓歆道:“張侯爺,在建康你可說得嘴響:‘小侯爺不辭而別,根本沒把我們這些兄弟放在眼裡,到江州非要好好削他一頓不可’,怎麼見面就這麼熱絡?”

張少煌道:“熱絡歸熱絡,該削還是得削!阮哥兒!把帶的酒都搬下來!看我今晚怎麼淹死他!”

蕭遙逸道:“十個金銖以下的酒我可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