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懊惱道:“讓你反應遲鈍不知道讓開,這下好了,也不知道忘記的都是些什麼……”
他倒不是多糾結的人,只搖搖頭,便又繼續著手上的活兒,打算等有空去找單嘯問問,有沒有補救的方法,比如再來一竹筒水以毒攻毒什麼的……
齊辰就這麼胡說八道地自我調侃著,在單人辦公間裡理著那成山的骸骨。
一個人的骨頭有碎有整,零零總總約莫二百多塊,他雖然找到了將它們從骨山中分辨出來的那條線,這工作也依舊耗時耗力。
他花了一天半的功夫,才挑揀全了一副骸骨。
董主任十分貼心地在這屋裡給他貼牆放著一個碩大的箱子,箱子裡整整齊齊碼放著高高的一摞綢布。
這綢布每張展開約莫一米半見方,上面畫著密密麻麻的符文,也不知是從哪兒弄來的,據說有安魂的效果,專門供給齊辰收斂打包這些碎骨。
他把挑揀全了的那副骸骨小心的用綢布包裹起來,繫好了結,拎到了樓下,正巧看到龍牙領著婁舟從辦公室裡出來。
“龍組長——”齊辰叫了一聲,又衝婁舟舉了舉手裡的綢布包,“已經替一位將士斂齊骸骨了。”
“喲!來得正好,剛要上樓去看看你進度怎麼樣呢!”龍牙抬手指了指婁舟,“你在裡頭呆了一天半,他就在凳子上眼巴巴磨了一天半,那叫一個坐立難安,心神不寧,看得我差點以為辦公室出蝨子了,瞬身不對勁,乾脆就叫上他出來了。”
婁舟這一天多的時間裡被教了不少東西,和廣和公司的一眾精怪一樣,他的衣著樣貌都變成了十分現代的樣子,臉上的血汙也都不見了,露出原本英挺俊朗的樣貌。
要不是那筆直如同長·槍一般的站姿,和手腕上覆著的一圈鐵甲,齊辰幾乎要認不出他來了。
婁舟的性子比較正經,除了兇悍的時候,大多情況下簡直算得上忠厚老實了。他一邊因為龍牙的話而有些不好意思,一邊又因為齊辰手裡的綢布包而有些激動。
無奈他管理面部表情的這塊神經有點兒木,無法同時駕馭這一收一放兩種情緒,兩廂拉鋸,左右為難,最終便只得定格在了正中間,面無表情地癱成了一塊餅。
婁·面癱·舟上前一步,雙手接過齊辰手裡的布包,仔仔細細地兜著整個布包看了一圈,目光深沉晦暗,飽含著太多太多的情緒。
他抬手搭上齊辰打的活結,似乎想解開看看裡頭的骸骨,可頓了好久,終於還是收回了手,放棄了這個念頭,好像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驚動沉睡在裡頭的兄弟一樣。
他寶貝似的捧著布包,一副又要衝齊辰行武將大禮的樣子,可他剛有些動作,就被齊辰和龍牙給攔住了。
“行了,成百上千副呢,就算一天拼一副他也得拼上三年。要照你這樣收一副跪一次,得天天跪他,敬祖宗也沒這樣的!”龍牙拍了拍他的肩難得有耐性地勸阻了一句,勸完他又衝齊辰道:“你還是跟他說說這骸骨的情況吧,好讓他想想這是哪個,早點給人送回家。”
齊辰也沒廢話,給婁舟大概形容了一下骸骨的聲音,而後簡單描述了一下:“他左手無名指和小指骨頭被斬斷了,左臂骨頭上有一道刀痕,顴骨比較高——”
話還沒說完,婁舟就怔怔道:“老柴……”
“你知道是誰了?”齊辰問道。
婁舟“嗯”了一聲,點點頭,一副極為篤定的模樣,道:“墉州人士,墉州岑雲縣。”
“墉州岑雲縣?”古今地名這方面,大概沒人會比廣和裡的這群老精怪們熟了,龍牙幾乎想都不用想便道:“喲!巧了!順路。”
“順路?”齊辰一腦門霧水地看著他。
“我昨天回來在系統裡搜了一下老袁說的那什麼陳永壽,祖上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