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麼地步,於是快地繞過一根根立柱,向森雪丸身後奔去。
森雪丸的視覺感官,全部用來觀察外面,但他的耳朵,卻無時無刻不在留意著自己所在的這幢樓。這座未完成的簡陋樓房,最大的好處就是空曠無間隔,就算是一層裡有什麼風吹草動,身在頂層的他也能聽得清清楚楚,所以他完全可以放心地關注外界。然而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突然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無法說清那是因為什麼。
他的動作因這種不安而有所變形,輕盈的身體在移動時,竟然出了比從前更大的聲音。他緊張地觀察著窗外,認為不安是因為感受到了來自外面的威脅,卻不知道,此刻正有一個人,悄無聲息地跟在他的身後,隨著他走走停停。如果此時他回過頭,一定會被這個在他看來是憑空出現的傢伙嚇個半死。
不知是出於謹慎還是不安,他終於還是回頭了,但身後除了空曠的空間和一根根冰冷、沒有生命的方形立柱外,什麼也沒有。
他開始冒汗,冰冷的汗水打溼了他的衣服,當微風吹過這些液體,微涼的感覺就像是刀刃貼上了自己的脖子,他悚然一驚,回舉槍,現的只是透明的空氣。他不安地端著槍,在原地打轉,可四周寂寂,空無一人。
他擦了把汗,又把目光投向窗外,可就在這時,他感覺身後突然有一陣風吹過,心慌中,他忍不住出一聲驚呼,急忙轉身,險些就扣動了扳機。
身後什麼也沒有,沒有人,沒有風,除了空氣之外,只剩下冰冷的恐懼感。他突然開始害怕這個寂靜的空間,害怕這個空曠的大樓。
此時的陳恪,正懸在天花板上,那粗糙而未塗抹水泥的磚面,被他的十根手指刺出了一個個孔洞,他的手指陷在這些洞中,將他高大的身體吊在天棚之上。他小心地用手指摳抓著天棚,在森雪丸的上方移動著,看到森雪丸那緊張的模樣,隱隱感到有些好笑。
森雪丸已經不敢再快地移動了,他慢慢地貼著牆壁向前,謹慎地打量著頂層樓內的空間,接近窗子時,才慢慢探出頭,用比之前多出十倍的時間,來觀察外面。陳恪知道他已經開始恐懼,已經失去了高手應有的冷靜,再和他玩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他將身子一蜷,在空中倒轉過來,兩腳抵在天棚上,形成了倒著蹲在天棚上的姿態,看了看森雪丸,雙手一鬆,雙腳猛地一蹬,射向森雪丸身後。
這次,森雪丸明顯感受到了背後傳來的風聲,聽到了身後地上的響動,他驚恐地疾轉過身,駭然現陳恪正蹲在自己身後,帶著冰冷的笑容注視著他。他嚇得面無人色,驚恐中尖叫一聲,顫抖著舉起槍。
而對方已經先一步動手,一隻手壓住槍身,將槍口偏向一邊,另一隻手隨著身體的立直,快地打在森雪丸的心口。森雪丸感到心臟猛地一緊,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連呼吸的力氣也完全喪失,瞪大了眼睛軟軟地跪倒,最後摔在地面。
只一拳,陳恪就擊斷了他的胸骨,震碎了他的心臟。
慢慢地解下他的衝鋒槍,又從他身上搜出衝鋒槍的子彈,陳恪對自己的表現十分滿意。現在這幢樓已經成了他的堡壘,但他卻並不敢妄言安全。他知道,別人的動作絕逃不過他的耳朵,但風震卻不一樣,他完全可以複製自己方才的行動。
“不能完全依靠耳朵,也不能完全依靠眼睛。”陳恪一邊將自己的幾樣武器重新整理好,一邊提醒自己,“要依靠感覺,依靠由氣生成的那種強的第六感,只有這,才是最可靠的防衛。”
他快地轉了一圈,像森雪丸一樣,把每個視窗外的世界都觀察了一遍,然後停在背面,望向西北邊那十九層高的大樓,猜測著安德森會不會已經佔據了那裡,風震又會不會先去對付他。他拿出手機看了看玩家項,覺黃點只是少了兩個,不由有些驚訝,沒想到最先動手並且戰績最為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