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雲臺下手極狠,早已經將趙步凡的肋骨給踹斷了。
趙步凡也是條硬漢子,扛住了,卻發狠道:“在招搖山種地,都比在你天演宗強!”
呸,這群傻逼玩意兒,等唐時出來了有他們好看的!
趙步凡又不是傻子,到底哪邊真正地厲害,心裡跟明鏡兒一樣,這會兒他不是嘴硬,是真看不起天演宗這一群傻貨。
他這話,平白得了應雨幾分好感。
應雨開口阻止道:“夠了,留個活口問問話。”
這幾年在外面,應雨儼然已經有了黑道大姐頭的風範了。
她一開口,那孟雲臺回頭看了她一眼,白長老正想要解釋,他便已經脫口而出道:“哪裡來的小娘們兒也敢在這裡說話?滾一邊——”
“啪”地一聲脆響,整個天演宗的人都驚呆了。
應雨一巴掌把肥胖的孟雲臺給抽飛,拍在了一邊的山崖上,整個臉都貼在山壁上,骨頭撞碎了不知道多少,鮮血不要錢一樣地狂吐。
白長老已經被應雨這完全不溫柔不淑女的一巴掌給嚇得說不出來了,這位前輩,脾氣比預料之中的還不好。
應雨只冷笑一聲:“讓你停你就停,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這山道上安靜極了,應雨也沒管別人是個什麼反應,她這霸道的行為,也是有強悍的實力做支撐的。歸虛期的修士,別說是在小荒四山橫著走,躺著走都沒人說!
她來到趙步凡的面前,問道:“那人在哪裡?”
趙步凡不說話,一臉的要殺要剮隨你便的表情。
應雨踹他一腳,也懶得管了,直接順著山道便往上面走,在看到你茅草屋裡竟然似乎有人的時候,怒火終於出來了,她一步步走過去,抬手便將趙步凡抓過來扔在地上。這個時候,白長老也不敢介意這女的一巴掌把孟雲臺抽個半死的事情,上來便喝道:“趙步凡已經在這裡,裡面的賊了還不快出來!”
唐時正在專心致志地作畫,將招搖山洗墨閣昔日的圖景畫出來,正在關鍵的時候,動也不想動一下,連話都懶得跟這些跳樑小醜說,繼續蘸了墨作圖。
外面的人沒得到回應,以為是裡面的人怕了。
白長老哼了一聲,道:“前輩,那人定然在裡面,只是這賊人修為高深,怕是我們不敵——”
應雨聽出這是要她動手的意思,竟然有人敢佔了唐時當初的草廬,這人真是能作死。
沒打算留手,應雨抿著嘴唇,冷了臉,上去便是掌力洶湧的一掌,要將裡面那人給拍出來,哪裡看想到她掌力剛剛到,便見裡面飛出了一道黑氣,像是用筆隨意一甩甩出來的痕跡,竟然將她掌力給抵消掉。
應雨頓時覺得有些奇怪,她皺眉,左手化作山嶽,重新向著那草廬壓了過去。
唐時只覺得這人真是沒完沒了,煩躁之際已經將這一幅圖給收尾,手腕一動,便已經將手中這支冰藍通透的三株木心筆甩了出去。
頓時之間,那草廬之中箭一般飛出一支筆來,尖銳至極,穿空而過之時甚至有氣爆之音閃過。
而應雨,一看那筆竟然傻住了,她連忙將自己化作山嶽之重的手掌給收回來,那三株木心筆已經迫到了應雨的眼前。
所有人被這忽然之間來的變故給嚇得說不出話來,好好的怎麼這一位前輩又不動手了呢?這不是作死嗎?
“嗤”地一聲輕響,那三株木心筆準確無比地釘入應雨的眉心,帶著巨大的力道將她穿釘在對面崖壁上,鮮血流了滿頭……
眾人:……臥槽,死得太快了吧!
這個時候,唐時才慢悠悠地伸手一掀草廬外面的竹簾,從裡面走出來,背手站在草廬前面,看著對面滿頭滿臉是血的應雨:“小妮子這麼多年不見,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