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得你師兄我了,長本事了,還敢帶著人上山作死,想捱打了?”
應雨:……撲地。
伸手將自己頭上的三株木心筆拔下來,應雨身形一閃便已經回到了這崖上,在所有人說不出話的詭異目光之中,畏畏縮縮地走到前面去,雙手捧著筆,躬身站在唐時面前。“師、師兄……我錯了……”
這個時候唐時站在臺階上,應雨站在臺階下面,天然地就要高一些。
他看著應雨頭頂,伸手拿過了筆,微笑:“錯了?我還以為你要背叛你師兄,投靠那什麼天演宗了,還以為你有什大本事呢,要不要一巴掌把你師兄給拍成肉餅,煎給那些人吃啊?”
唐時最毒的就是這一張嘴,應雨簡直要被毒倒了,膝蓋上了一箭有一箭,只恨不能跪倒在地扯唐時的褲腿:“師兄饒了我吧……”
應雨真的要哭瞎了,你麻痺的你回來又不說一聲,誰知道是你回來了啊?十年不見個影子, 閉關都不知道閉關到哪裡去了,她以為是賊人是很正常的好伐?!
哭瞎了!真的哭瞎了!!!
唐時抽了那三株木心筆,直接往應雨頭上一頓猛敲,一邊敲一邊教訓她:“幾年不見真是長進了,長進了。”
他抽得高興了,終於停下來,應雨抬手捂住自己腦袋,小心翼翼道:“師兄你抽高興了?”
唐時嘴角一抽,哼了一聲,隨手將筆插回自己頭上,拍了她一巴掌,“起來吧,去把你爛攤子給我收拾乾淨。”
現在唐時是個有逼格的人了,哪裡能自己動手,只讓應雨去解決。
應雨是山,敲一陣跟鬧著玩兒似的。
看到回來的竟然是唐時,只恨不能原地蹦幾圈兒,這個時候唐時喊她去辦事,屁顛顛就跑過去了,叉腰對白長老那一群人道:“現在、立刻、馬上,從這裡給我滾出去,把你們吞掉的地盤給我吐出來,三天之後不吐出來,別怪我血洗了你們!”
——別怪我血洗了你們!
一個人血洗一個宗門?好大口氣!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就算這姑娘再厲害,又怎麼能跟一個宗門相比?
因為剛才應雨在唐時面前的逗比表現,已經讓她的高手風範大大折扣,白長老眼中透出幾分陰狠來,抽了劍出來就想要動手。應雨一見,立刻翻臉,一巴掌就直接壓下來,已經讓那白長老的肉身被拍成了肉泥!
眾人一見白長老死狀,早已經嚇得丟盔棄甲。
應雨雙手高舉過頭頂,變成爪形,吐著舌頭做著鬼臉就朝著那些天演宗的人衝過去,“啊嗚啊嗚怪物來了怪物來了……啊嗚……”
像是老母雞趕小雞一樣,應雨追著一群人便下了山。
那趙步凡已經被這神展開給嚇住了,唐時一把將他從地上提起來,遞給他一枚丹藥便道:“當心著些。”
趙步凡心裡感動得很,只抬頭看一眼唐時,又澀聲道:“多謝前輩。”
唐時笑了一聲,便沒理會他了,只是走到斷崖前面,腳下是流淌的墨溪水,下面應雨還攆著那群人。暖風拂面,原本冷冷清清的招搖山上,前前後後都回蕩著應雨的“啊嗚”聲,他勾起的唇角不曾放下,只道一聲:“真好。”
☆、第五章 殺入天角
應雨回來;是一件好事。
她能夠聯絡到白鈺和歐陽俊;現在幾個人的修為都不算是低了。白鈺以前在洗墨閣的時候;吊兒郎當,修行其實不算是頂頂認真,可是在洗墨閣覆滅之後;興許是那些意氣都褪乾淨了;反而刻苦修煉起來。這些年,他的進步一點也不慢。
唐時再看到白鈺與歐陽俊的時候,一個是出竅期巔峰,一個已經是跟應雨一樣是歸虛期了。
元嬰、出竅、歸虛,每跨過一個境界;都是跨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