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嚇!祁玉你還有個妹妹?尋玦臉色稍稍有些變化,他左思右想都感覺其中有些怪異,南王他早就見過,南王有妹妹他也早就知道,可眼前的人他怎麼看怎麼怪,可是意識裡卻認定這個人就是南王沒錯,怪在哪裡他也不知道。
尋玦笑道:“南王的令妹若是看上誰,便差人來說,何必親自上京來。”他內在的意思是,這南王,對妹子也忒上心,大晚上的擾我休息。
南王擺擺手,“差人來怎有自己來有誠意,何況必須得我親自來啊。”
“哦?”尋玦像是來了興趣,“什麼人這麼有面子,勞得南王大駕。”
“看來皇上真是貴人多忘事,難道連自己的婚約都忘了?”看來祁玉這個人是跟神棍混在一起久了,連笑中都帶有幾分相似,都笑的像個狐狸。
祁玉明顯的看到尋玦眼神黯淡下去。他當然沒有忘,幼時他隨他父皇去西域,因為貪玩,被西域馬賊掠走,若不是老南王的女兒眼疾騎馬帶人追去,他說不定就命喪西域。他父皇見西域的小公主如此英勇又長的出落有致,竟給他與那小公主定下親事。
而今就是因為不想面對,才選擇迴避,可他已是一國之君,縱然他再不願意又能怎樣,再逃,又能去哪裡,皇上,也不是萬事順心的。當他在島上收到南王來京那封信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一切該開始了。
尋玦面上不表現,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夏朝歌,話裡卻滿是不情願,“南王真是好記性,朕……都要忘了呢。”
“皇上怎的這麼哀愁,難不是嫌棄小妹,想要毀親?”南王問他,祁玉說的也有道理,老皇帝早就不在,如今就算是他不想又有誰敢多說些什麼。
他起身:“南王多慮了,既是先皇之命,朕又怎麼會反悔。”
“如此甚好,皇上也莫要惆悵,哪個皇室沒有個三妻四妾的。”南王笑的平和,總讓人覺得他在計謀著什麼。
尋玦也笑,“這事就不勞煩南王為朕操心了。”
夏朝歌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覺得這兩人笑裡藏刀,表面上看著一個比一個笑的燦爛,實際上,都在摩拳擦掌呢。她原本還以為是商討些什麼國家大事,現在看來還不是兒女情長。
屋子裡沉默了一會,尋玦才淡淡開口,“朕乏了,你們退下吧。”又單獨對夏朝歌說,“皇宮裡你不熟,就先住側殿吧,我等會讓人領你去。”
“好。”夏朝歌應下來,她又轉頭看看祁玉,只見他勾了勾手,示意她和自己出來,夏朝歌再看尋玦的時候,他拿手撐著臉,閉著眼在休息,看起來有些疲憊。
夏朝歌躡手躡腳的出去,又輕輕帶上了門,避開了元公公,跟著祁玉走了一會,卻好像還是沒走出這個寢宮的範圍,她不禁感慨了一下皇宮確實是大。
她走的累了,祁玉卻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樣子,她終於忍不住在背後叫住他,“祁玉,我們這是要去哪?”祁玉停住腳步,一轉身,寬大的袖子飄飄的,雖然和他平日風格不同,卻感覺不到違和,倒是顯得有些貴氣,他說:“不打算見見他?”
他?誰?神棍?
她很快反應過來,問道:“神棍嗎?他人在哪裡,還有……你不是進了幻境裡,怎麼……突然就成了南王?”事實上夏朝歌的接受能力是不錯,可是事情來的太快一時間她也沒辦法去反應。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尋玦成了皇上,祁玉又莫名的成了西域南王,她自以為還算了解的人,一個個都像是隱藏了很久,那麼,渝瀟然呢,他又是什麼身份?
她又出神,祁玉發現這個人心裡根本存不住事,她一旦有什麼想法全都寫在了臉上,不用猜也能看的瞭然,他對夏朝歌說,“你不要多想,他就在外面的酒館裡,你想問的,他都會回答你。”
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