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以為'我只相信事實。”他冷冷地回應。
“我真的覺得你們這些學醫的,尤其是你們這科的人,實在很難懂。”
“那得看你用不用心去懂。”他的雙眼仍然盯著女生化妝室的方向。
“也對。不過我卻看得出來,你對‘伊莎貝拉'有極大的興趣。”也是一句意有所指的話。
慕林旋即收回目光,與他四目相對,頗有較勁的意味。
葛風蝶終於從化妝室出來,緩緩走向他們。
“伊莎貝拉,我此行的目的是去阿爾卑斯山採訪伊莎貝拉。”區約書立刻搶先說道,“你呢?”
“很好啊。”她答得輕描淡寫,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雙瞳反而睇著慕林,似乎是在詢問。
“我也坐這班班機。”他答道,但未道明真正去處。
“去做什麼?”她問。世界彷佛在此刻只有他們倆。
“昨夜我對‘葛老太太'說,要她相信我。”他的話並未說完,卻打住不語,因為他不想讓區約書聽。
“相信你什麼?”她步步逼近。
“找到偷竊之人,還要——”他又收口。
“還要什麼?”
“上了山,你就知道。”他丟了這麼句話,去處也就不點而明。
“上了山?”他也要去阿爾卑斯山?
“拜託,想一起去就直說嘛!”區約書翻了個白眼。
“沒人讓你多嘴。”慕林坐了下來,後方的保鑣也護衛在一旁。
“他們也要去嗎?”她看了看那四名高大的美國保鑣。
“你說呢?”他凝視著她,那眼神彷佛說明他賦予她權力,可以決定保鑣的去留。
“我——我又不是他們的老闆。”
“現在是了。”
“什——麼?”
“這是我欠你的。”
“你——你真的不用這樣,你不欠我什麼。若說有誰虧欠我,也該是——”她的目光瞥向區約書。
“OK!是我妹的錯,這樣吧!兄代妹受過,我公司的股分過繼百分之四十九給你做為補償,如何?”區約書說這話完全沒有半點捨不得。
“你們——”一種女性的直覺告訴她,這兩個男人在較勁,至於是不是為了她,就不得而知了。
慕林一臉不屑。
這時,登機的廣播聲適時響起,“飛往法國巴黎的506班機即將起飛,請頭等艙的旅客優先登機……”
慕林立刻起身,一個眼色,其中的一名保鑣立刻取過葛風蝶的手提行車。
“你——”
“讓他做,請吧。”慕林道。
“我自己來就好了。”她好尷尬,
“你只需留著力氣找伊莎貝拉就好。”慕林輕輕地摟著她的肩頭,半護花,半壓制她與自己同行。
區約書連忙跟了上去,“我們現在是三人行!”
他瞥了區約書一眼,彷佛在警告對方,他可不興三人行這一套。
“不管你願不願意,這是不容抹滅的事實。”區約書也顯出自己執拗的一面。
他可不想理會區約書,“你只要管好你妹妹,還有看好自己的事業。路就這麼大,你看著辦。”
“但是是我先認識伊莎貝拉的!”區約書不服氣道。
“這與先後無關,工作是否息息相關才是關鍵。”慕林冷嗤。
“我的工作與伊莎貝拉的關係也不在你之下!”
“可惜你的伊莎貝拉是用在影像、文字上面,我的卻用在人腦。孰輕孰重,立即分曉。”
“你——真是個——”區約書正準備反駁,就為葛風蝶的驚叫聲所打斷。
“哎喲!”她雙手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