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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不拘小節的,這一點吳邪隨他。

兄弟二人推杯換盞,論酒量吳邪到底不比潘子千錘百煉,一碗上臉,兩碗上頭,潘子還沒任何感覺,他已有些迷糊。潘子見狀也不給再他添了,笑侃他,“江南軟米軟水養出的娃娃,怕是沒喝過這樣的烈酒吧!”

這種產自當地的酒甚至沒有名字,一如大漠上終年呼嘯的西風,爽辣幹烈,不需要名字,只要嘗過一次,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潘子收了他的酒碗,“你這樣我可不放心,渾身寫滿人傻錢多,一會兒教人扒光了扔大街上怎辦?不能再喝了。”

吳邪帶著三分薄醉,打量了一下週身,說:“你這是胡扯呢,我穿得跟你有什麼兩樣?”

吳邪來時才十五歲,正在長頭上,帶來那些緞子錦衣沒捱到過年就穿不下了。他也不跟那般王孫貴族似的窮講究,有什麼穿什麼,現在身上穿的也就是普普通通的青衫布衣罷了。

潘子搖頭大呼不一樣,吳邪問他何解。

“這人的氣度是天生,就是不一樣。”潘子打了個酒嗝,“況且你見這哪個平頭百姓還掛玉佩?就你那腰上丁零當啷的,不搶你搶誰?”

聞言吳邪立刻摸了摸腰間的玉佩,摸到還在,才放下心來。

潘子揶揄他,“這些年就沒見你捨得離過身,難道是定情信物?”

吳邪搖頭。要說這玉佩,其實還有一段故事。

這玉佩成色溫潤通透,觀之就是玉中極品,形狀奇特,是條魚的樣子,寓意美好,而魚眼上方的眉毛,竟是條蛇的樣子。

照理這蛇眉玉魚雕工十分精細,外形又奇特,想來世上絕沒有重樣的第二塊,然而恰恰相反,還真有另一半。

吳邪記得他七歲之前,這玉佩還是圓的一整塊,由這樣的兩條魚首尾互相咬合而成,看起來十分像是太極兩儀的陰陽魚。

七歲之前他身體一直孱弱,常年住在吳家郊外的一處別院裡養身。七歲那年他生了一場重病,當時京師最好的大夫都坦言無力迴天。

病重那段時日的事情吳邪大都記不得,只是後來身體奇蹟般不治而愈,並日漸康復起來。竟沒有一個人知道他是如何病癒的,複診的大夫無一不稱奇,說是聞所未聞,神明相助。

只不過,病好了之後,吳邪那塊玉佩就只剩了一半。

家裡人起先以為是小兒玩耍時不小心掉落在何處,然而著僕從家中裡外都找遍,也沒有找到那另一半的蹤跡。

吳老夫人說,這一定是冥冥之中註定的緣分,有得必有失,失掉半塊玉,得了吳邪平安喜樂,是吳家祖上的庇廕。

從此全家都將剩下那一條蛇眉玉魚視作福瑞,吳邪自己也很喜愛,從不離身,伴隨至今。

潘子聽了他的傳奇往事,也直嘆神奇。

說故事的時候,吳邪又趁他不備偷眯了兩口酒,這會臉色更比剛才紅了些。

兩人結賬搭伴而歸,天上一彎娥眉,幾縷薄雲,月色縹緲。

正走著,忽然街旁的一戶酒家裡傳出打罵之聲,還沒待他二人看個究竟,一條人影就這麼直直地被摔到他們跟前。那是一名穿著素衣的女子,被人甩了出來,跌在地上連聲痛都來不及喊,就爬起來沒命地狂奔開去。緊接著那道門裡跨出一個大漢,也罵罵咧咧追著那女子逃竄的方向而去。

“光天化月,毆打一名女子,算什麼東西!潘哥你先回去,我去教訓教訓那人!”吳邪話沒說完,就追著那二人去了。

“等等!”潘子此時也有幾分醉,剛想跟上,卻被一樣從天而降的重物砸了正著,幸而他聽到風聲及時往旁閃了閃,否則豈不要腦袋開花?

那重物不是別的,竟是個胖子。

胖子揉著屁股,嘴裡還嘟囔,“他姥姥的,都叫你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