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喝茶,小女願意奉陪,您若繼續糾纏,還請您回吧。”我知道,我只能拒絕他。可另一方面,卻也擔心他把我的事情外傳。
“好吧,既然你不想認我,必有你的道理。今日我先回去,改日再來找你。伊,我只想告訴你,我是真的喜歡你。”許公子的眼神帶有明顯的失落,他垂著肩膀,無力的推開門,走了。
我從窗戶望去他離開的背影,不知怎麼的,心頭還是有些愧疚。
第二天,許公子如約來到梅屋。與昨日不同,他並沒有叫我“伊”,而是叫我“彋姑娘”。
“彋姑娘,昨日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彋姑娘實在與在下的一位故人太過相似,使得在下不禁無禮過了頭,今日特來賠罪。”許公子的一番話,讓我心安了不少。
“公子言重,能與公子的故人樣貌相似是小女的榮幸。還請公子多多關照我們小小茶館,賠罪什麼的,小女擔當不起。”場面話還是要說,而這樣的話,在月館近一年的時間,也習慣了不少。
“瑾炎,”許公子的突然抓住我的手,說道,“請姑娘叫我瑾炎。”
“抱歉許公子,小女不敢。”我抽回被抓住的手,起身去拿茶壺。
“… …”一陣的沉默,只能聽見我倒茶,茶水流動的聲音。
“請許公子用茶。”我端過茶杯,對客人,必要的禮節是應有的。“這是剛剛烤好的茶,此時香味正足,茶味正濃。烹茶方式雖為簡單,卻風味猶存。”
許公子接過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
“公子不必如此著急,茶需慢飲,方能品其香。若許公子無意喝茶,小女給您換一杯蜜水可好?”
“不勞彋姑娘費心,我喝完這茶便走。還希望下次來的時候,彋姑娘能改口加我瑾炎。”說罷,他笑了笑,將壺中剩餘不多的茶也一飲而盡,走出門外。
第三天,許公子依舊來月館喝茶。老闆娘把我拉到一旁,偷偷問道:
“彋,那位客人是什麼來頭?你們認識?”
“不,並不認識。許公子好像是生意人,前幾日來雁城尋找一位故人。”
“這樣啊,我看那位客人好像很喜歡你的樣子,你可要好好留住這位貴客啊。”老闆娘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讓客人等太久。
推開梅間的門,許公子依舊如往常,坐在茶桌旁。
“彋姑娘,你來了。”
“許公子,今日想喝什麼茶?”我禮貌性的作揖行萬福禮後,打算出門端茶。
“還叫我許公子,上次不是說好叫我瑾炎的麼。彋姑娘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是想打發我這個客人嗎?”可能是他看到了藏在門口的老闆娘,特地提高了嗓門強調最後的半句話。
門口的老闆娘瞪了我一眼,叫我不得無禮。我只好偷偷嘆口氣,說道:
“公子嚴重,小女怎敢怠慢貴客,瑾… … 瑾炎… … 公子… … ”我依舊不適應直接喊他瑾炎,只得最後加個“公子”。沒想到瑾炎只是笑了笑,擺擺手說不難為我了。叫我端上茶具,現場煮茶。
我端上一整套茶具,放在茶桌上,先是溫壺洗杯,再是一次洗茶,最後才將煮好的茶端上前去。期間,瑾炎只是在講述一個故事,一個關於我的故事:
“大概兩年前的秋天,我在金城遇到一位姑娘,雖然衣衫襤褸,眼神卻透漏著靈氣。我想,那大概就是一見鍾情了吧。後來,我託人打聽了她的住處和身世,才發覺她已經訂了親。可我依舊想要把她奪取過來,在得知她的夫君上戰場一直渺無音訊時,我認定這是老天給我的機會。一連幾天,我都偷偷看著她,看她擺攤的模樣,看她和客人說話的模樣,我都覺得好生喜愛。可是生意不能耽擱,我必須要在冬至之前趕回關外。在離開之前,我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