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搭訕,因為緊張,言語似乎有所不當,似乎惹她生了氣。
後來我找了一位媒婆,請她代我提親,結果卻出乎意料的順利。在等待她花車的時間裡,我第一次覺得等待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情。可是兩個月過去了,她的花車依舊未到。我派人前去打探,聽說在途中的某間客棧,發現一輛花車和一片燒燬的廢墟。我祈求那花車的主人並不是她,可是在我趕到時,現實是如此殘忍。我認定是我害了她,逼她出嫁,逼她出關,一定是老天給我的懲罰。
廢墟里並沒有發現她的屍骸,我抓住那一線希望,一路查詢,卻依然沒有找到。”
說罷,瑾炎看著正在煮茶的我,沉默了好一陣才繼續說道:
“如果這次能夠讓我找到她,我一定不會再逼迫她,我要讓她知道我是真的愛她。若她也能愛上我自然是最好,若她心裡依舊有別人,我也不會再勉強她了。”
我聽得出瑾炎的哽咽,也聽得出他的真心,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回應他的感情。與其告訴他真相,不如就這樣當一個陌生人,讓他喝茶之餘能感到些許安慰。看著瑾炎落寞的眼神,我能夠想象得到他是如何鍥而不捨的尋找我,也能夠感受到他是以如何強烈的感情對待我。我能夠感同身受,是因為鏡子裡的我,常常也是同樣的眼神。
此後,瑾炎時常來月館邀我喝茶,談論關外的所見所聞,偶爾還會帶來些奇趣的寶貝給我看。最初的壓迫感已經不在,瑾炎很是照顧我的感受,也再沒有提起“伊”的事情來。而我,也似乎漸漸習慣了叫他的名字,“瑾炎”。
作者有話要說:
☆、風雲突變
金城,淳于宅前,剛成親不久的淳于長卿和他的少夫人淳于梨花兩人,正手挽手從府內走出來,兩人幸福的表情羨煞旁人。一旁樹蔭下,能看到藏身於樹後的一件紅衣的一角。
已經不知是第幾次偷偷來看長卿和少夫人的伊,依然在角落獨自神傷。而梅妖的神情似乎隱藏了什麼,它看那位梨花夫人的眼神,流露著不安和恐懼,並且沒有告訴一旁的伊。
伊在得知長卿二人是出門給淳于老爺和夫人買補氣血的藥時,才發覺兩位老人在屋內傳來陣陣咳嗽聲。
躲在一旁的伊偷聽屋內的動靜,本想打探一下二老的身體狀況,不想卻聽到屋內正在談論自己的對話:
“老爺和夫人都太過於客氣了,”以前常伺候在夫人前後的侍女發嗔說道:“既然早早回了淳于宅,為何我通知我們幾個下人回來伺候?把身子都搞壞了不說,長卿少爺回來還怪罪我們不是。”
“是,是,是我們不好。”夫人並沒有生氣,只是笑著附和著侍女。
“真是的,就是讓人不放心。要不是長卿少爺通知,我還在城外找您二老呢。話說夫人,您是怎麼搬回宅子的?”侍女的問題,讓二老一驚。看來,伊出嫁的事情還並未告知所有人。“對了夫人,為何不讓我們提起伊小姐的事情?伊小姐不是和您二老在一起嗎,為什麼沒有一起搬回來?”
面對侍女無心的問話,老爺和夫人低下了頭。侍女也似乎看出了些眉頭,轉開話題說道:
“少夫人真是賢良淑德,本以為是為女將軍會有些粗心,沒想到刺繡的功力那麼好,給少爺的香囊真好看。我去給老爺夫人換壺茶,您還有什麼別的吩咐?”說罷,端起茶壺轉身離開。
侍女一出門,夫人不禁哽咽起來,嘆著氣,嘴裡唸叨著伊的名字。
“伊出嫁換來的聘禮,我怎麼捨得用啊,像是把女兒賣了換來的錢,怎麼花的出手。”夫人捂面痛哭。而老爺也只能嘆口氣,安慰夫人道:
“是啊,但願她在關外一切都好。如今長卿也回來了,日子也好了。想想真是不該答應那門親事,一家人在一起,怎麼也能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