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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他當面揭開,便見餘滄海臉色剎那間便陰沉下來,雙目泛上狠毒之色,我素來知道他氣量狹小,卻又長於隱忍,果然他雖是當眾被落了面子,但終究礙於一派掌門之故,竟只冷笑一聲,再不說什麼。

方證大師圓場道:“幾位莫爭,且聽……”任我行卻打斷了他的話:“大和尚,你莫要再說了,老夫生平最消受不住的,便是你們這群耍嘴皮子的和尚,天下之事,哪有那麼多唧唧歪歪。”

他轉過頭盯著左冷禪道:“左大盟主,你原定下的時日是明日正午罷?這武林盟主之位,號令群雄,天下英才均可一試,嘿嘿,老夫說不得也有些心動。不如明日,我等便在這少室山上一決雌雄,是正是邪,但憑自家功夫說話,到時候便知!”

望見他自負而又堅決的神色,我一顆心便徑直沉了下去,思緒聯翩。成王敗寇歷來是武林的規矩。任我行曾是魔教教主,成名甚早,雖不如東方不敗,但也是武林中的絕頂高手了。而同樣圖謀盟主之位的左冷禪,雖然亦是我正道數一數二之人,但自我那次與他的交手而觀,縱然他這幾年中劍術有所精進,對上任我行,卻怕是佔不了上風。

左冷禪神色森然道:“動手時不論生死?”

任我行聞言大笑三聲,道:“哈哈,左盟主好膽色!不錯,明日老夫自當捨命相陪!”

方證大師眼見無可阻攔,只好迫於無奈得同意了。不過一個時辰前後,局勢便竟數逆轉,這件牽連整個武林的盛舉大事,竟寥寥言語間,便在這座古舊莊嚴的大雄寶殿中定了下來。

我心頭沉重得下了山,剛剛來到五嶽劍派的相聚之地,卻恰好撞見泰山派的一眾人起了口角。院中天門道長臉上赤紅一片,一手按劍,正與立在他對面的玉音子怒目而視。眼見二人便要出劍動武,我心中登時一凜,立刻出聲打斷道:“天門師兄!”

二人見到我,便紛紛停下了,玉音子冷哼了一聲,轉頭離去了。天門道長對著他的背影啐了一口,罵道:“狗仗人勢,哼!”

我嘆了口氣,與他說了山上發生諸事,我二人復又商議良久,卻末了竟都是無言相望,相對一嘆,我抬頭,卻見月光已然灑落在地上,清清冷冷得很。天門道長辭別後,我步入了房中,尚未坐下,卻又聽見了敲門之聲。

儀清的聲音自外頭傳來:“嶽師伯在否?師侄有急事,望嶽掌門現身相見。”聲音裡頭竟隱隱有些顫抖。

我心下有些驚訝,夜色已深,儀清這般急切來找我,卻不知是發生了什麼。

我開啟門,便見儀清神色憔悴萬分,眼眶微紅,卻隱隱帶著幾絲恨意。她見到我,臉上露出十分的複雜悲慼,忽然跪下泣道:“嶽師伯,但求你看在恆山與華山百年交情之上,答應晚輩一個不情之請。”

見她突然下跪在我面前,我不免一怔,立刻扶起她,心頭卻浮起了絲絲驚疑。儀清性格剛強,在這些時日裡頭,卻從未見她流淚過一回。我沉聲道:“師侄請直言,凡嶽某所能,必不推辭。”

她淒涼一笑,道:“嶽師伯,晚輩自知武功低末,不能親手報師門之仇,但求嶽師伯能相助一二。”我微微一訝,聽她這番話,竟是知曉了兩位師太遇難的內情。

她道:“因那日襲擊我師父的人,不是那魔教教主,而是……而是左盟主。”

這一言如同一道驚雷炸響在我耳畔。我心中驚疑不定,殺人的不是東方不敗麼?怎麼又變成了我五嶽劍盟的盟主左冷禪了。她似是猜出了我的心思,流淚緩緩道:“並非晚輩空穴來風,而是晚輩方才在少室山上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我沉默了片刻,心裡頭卻隱隱顫抖起來,便道:“請師侄原本相告。”

儀清道:“是。晚輩本是為了找方證大師,卻在半山腰處聽見儀和師妹的聲音。那日的……發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