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言語不妥,忙道:“哎呦,對不住楊小姐,我這張嘴要打,見諒見諒。”
宋楠皺眉道:“要抓的是朱長順,又不是要你們去捉姦,這婦人幹些什麼事跟我們有何干系?”
王勇暴風般吸入一盞熱茶道:“大人,這回你可沒想到了,你知道那萬氏勾搭的人是誰麼?這人咱們可都見過呢。”
“誰?”
“安化王手下的一個幕僚,衛學講學史連,大人記得他不?那晚我們去王府赴宴,這廝跟那個什麼孫景文都在其中,事後咱們不是暗中打聽了麼?孫景文、孟彬還有這個史連都是常出入安化王左右的狗腿子;這廝跟朱長順的老婆搞到了一起,朱長順又提供了假地圖,這一切難道沒什麼關聯麼?”
宋楠一驚起身道:“怎麼會是他?人抓來了麼?”
侯大彪道:“自然抓來了。”
宋楠道:“好,押在何處?”
“在院子裡的營房裡,為防走漏風聲,我們不敢將他帶進樓裡,那姓黨的回鶻管家可還沒睡呢。”
宋楠起身道:“走,去會會他。”
三人立刻下樓,出了大廳往院子裡的排排小舍走去,在一間小房子的門口,數名親衛守著門口,見宋楠到來,忙行禮不迭。
進了屋裡,昏黃的燭火下,兩個人影被捆綁的像個粽子一般歪在屋角,頭髮散亂,衣衫不整,口中均塞著布條。
親衛端來凳子讓宋楠坐下,王勇上前去摘了兩人口中的布條,這一男一女頓時殺豬般的叫了起來。
“軍爺饒命,軍爺饒命。”
“莫吵,再亂叫請你們吃釘棒槌。”王勇喝道。
兩人嚇了一跳,趕緊噤聲,宋楠微笑道:“二位不好意思,手下人不懂規矩,打攪了兩位的好事;他們都是粗人,不懂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風雅,便是抓人也不該在今晚的,實在是抱歉。”
一男一女羞愧難當無言以對,那史連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有些膽識,抬頭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膽敢胡亂抓人,你們可知我是誰麼?”
宋楠呵呵一笑道:“史連,你這麼快便不認識我了麼?那日在王府中咱們還相互拱手說過久仰的呢,貴人多忘事啊。”
史連眯著眼瞪了宋楠片刻,忽然眼睛瞪得老大驚慌失措的叫道:“你……你是……宋楠?”
宋楠笑道:“正是區區,史講學,你好啊。”
史連身邊的婦人突然叫道:“你……你不是那日來我家中求我丈夫畫圖的泥水匠人麼?”
宋楠哈哈大笑道:“你也說對了,我正是那個泥水匠人,你眼力不錯。”
史連扭頭問那婦人道:“怎麼回事,你怎麼認識他?他是錦衣衛指揮使宋侯爺,可不是什麼泥水匠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楠臉上笑容斂去,一擺手,王勇上前揪著史連的頭髮啪啪連扇兩個嘴巴子,史連被打得昏頭昏腦,叫道:“你們幹什麼?”
“我錦衣衛中的規矩,人犯未經詢問不得多嘴,你剛才多了一句嘴,所以給了你兩耳光,剛才你又多說了一句,還是兩耳光。”王勇冷笑伸手,啪啪兩聲響起,史連雙眼金星亂蹦,剛要破口大罵,忽然硬生生將罵人的話咽回肚子裡緊緊閉住嘴巴。
“學的挺快,孺子可教。”宋楠笑道。
第五零九章 無良文人
孫景文、孟彬和史連三人均是本鎮知名之士,人稱寧夏三才子;可惜的是,雖有文才,卻無傲骨,一起納頭拜倒在安化王座下,成為安化王的貼身幕僚首席走狗。
從地位上來說,孫景文居首,孟彬和史連次之,但這三人各有所長,孫景文善謀劃,孟彬善雄辯,史連則是個人際關係上的高手,他長著一張英俊白皙的面孔,說話也文縐縐的溫和謙遜,跟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