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我,別待在這裡了,跟我走吧!”哈哈!姓錢的這一死,她就是他的人了!
“不,我要幫他治!”她堅定地答道。
“他的傷口血肉模糊,你會昏倒的!”楊放歌又勸。
“我不怕!”她掙開他的手,拿起藥箱上的銳刀,利落地割開錢灝勖的衣服,大夫們和楊放歌都對她的勇敢吃驚不已。
掀開了衣服,鮮紅的血更不住從傷處冒出來,她又忍不住落淚了,“傷口怎麼會這麼深……”但她的手仍沒慢下來,“你們看什麼?他的腿也在流血,你們還不快點幫他止血!”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她終於處理好他肩頭的傷口,但身上的衣裳也讓汗浸透了。“好了,你們小心搬……”話沒說完,她一時情緒負荷過度而暈倒了。
水旖麗守在錢灝勖身邊三天三夜了,但錢灝勖仍高燒不退,還是沒有清醒的跡象;她也清楚如果再這樣下去,情況會越來越不妙。
“阿麗,楊公子又來邀你去王府了。”
水旖麗目不轉睛望著榻上的錢灝勖,對朱總管道:“叫他去死,我要陪阿勖。”
失血讓他面白如紙,她心疼地撫摸低訴著,“阿勖,你不是說要讓我生‘我們的’小孩來管‘你的’生意嗎?那你就快點醒來,我還等著跟你成親呢!”
不久後,朱總管帶著一碗參湯回來了,他與僕人合力撬開他緊閉的牙關,讓她將參湯灌進他的嘴裡,可是他的舌根比昨天更往後抽緊,一碗參湯只喂進了一半,一半則自他無力的唇角流掉了。
看來今晚是關鍵時刻。她和這裡所有的人都心裡有數,但她仍強打起精神,牢握著他微涼的手,相信他們會有辦法渡過這重難關的!
可是他的手越來越冷,她的心也越往下沉。她不禁緊收五指,“阿勖,你聽我說,如果你現在醒來,那我就不再介意你錢比我多,而且我願意生‘你的’小孩,讓‘你的’小孩管你的、跟我的生意,好嗎?”說著在他手背上吻了下。
“還有,等我們成了親,如果你不要我出門,我就乖乖聽話,在家當你的犯人,這樣你應該滿意了吧?如果你還不滿意,就起來跟我開條件,機會難得喔!你要再不醒來,這些優惠我可要統統收回�!”
朱總管走到她身邊,“阿麗,楊公子派人來探望少爺了……”
水旖麗心情惡劣到極點,頭也不轉地對那使者說:“別過來!你回去告訴他,就算阿勖死了,我也不會跟他的,叫他死心吧!”
這時,錢灝勖胸口極微弱的起伏竟然完全靜止了。
看到不再上下起伏的胸口,水旖麗一雙大眼裡驀地湧上滾燙的淚水;她鬆開他的手,慢慢起身,站在床邊睨看著他,哽咽道:“阿勖……告訴你,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最、最好馬上給我睜開眼睛。
“因、因為你如果真的丟下我……我就要跟別的男人生一堆‘我的’小孩來當幫手,把……”她撲向他胸口,悲憤說道:“把‘你的’家產統統敗光!阿勖……你聽見了沒?”淚水便如潰堤般奔洩而下。
正當水旖麗心如死灰之際,一個蚊蚋般的聲音傳入她耳中,“不……不”同時她枕著的胸口又有了動靜。
她欣喜若狂大叫著,“阿勖!你沒死?”
錢灝勖氣若游絲說道:“不許你……你跟別的男人……”
“好好好!別說話、快躺好,你要說的,我都知道!”她一邊抹去一臉的涕淚,一邊搶著幫他把話說完,“你不要我跟別的男人跑,那你就快給我好起來,知道嗎?”
他吃力地動了下唇,以一抹微笑回應她。
三個月後,雖已過了原定的中秋人佳期,但水旖麗與錢灝勖這對新人一點都不在意。這場婚禮辦得盛大隆重,但為了體諒傷勢未愈的新郎,眾人送上賀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