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酒席,也不敢鬧洞房,就都很識趣地早早告辭。
所以,水旖麗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很早就開始了。
自天堂歸來的錢灝勖,心滿意足地枕在妻子的大腿上,懶懶地問:“你說,我們這樣用苦肉計把親朋好友們、國舅爺他們耍著玩,是不是有些過分啊?”
她撫弄著他的黑髮,一臉不以為然,“這哪有什麼啊!我看那個最會扮可憐博取同情的阿蘿,她就從來不覺得有什麼好愧疚的;你不裝病,我哪能扮可憐求楊放歌讓阿金免於一死?你不裝病,難道你願意讓他們知道你只是輕傷,然後在成親時,被他們整到天亮還進不了洞房嗎?何況這次只是裝病騙他們而已,如果你肯裝死,我們還可以多賺到一個白包呢!”
“阿麗!”他瞪了她一眼,“不是我不肯裝死,你說要把我埋了,然後再把我從墳裡哭活過來的法子實在太匪夷所思了,絕不會有人相信的,所以我才不肯裝死。”
“真是的!”她反駁道:“是你說要我表現出非你不嫁的堅貞給那個楊放歌看的,我總覺得梁祝的故事最堅貞感人,但你就是不讓我學!”
“拜託!我的阿麗好妻子,”他啵地一聲吻了下她柔白的胸口,“梁祝裡哭墳那段,祝英臺是殉葬,又不是把梁山伯從墳裡哭活,你怎麼學?”
被他捉到破綻,她撒起嬌道:“好嘛!別說了,我後來還不是聽你的?”
他認真問道:“告訴我,我要真的死了,你是會殉葬、還是跟別的男人聯合來敗我家產呢?”
她才不讓他稱心如意呢!“墳裡黑漆漆的有什麼好玩?當然是聯合別的男人敗你的家產�!”
“你——可惡!”他將她撲倒,“我為了救你,差點被阿金咬死,你竟這樣對我?”
“還說呢!”她嘟起唇數落他,“如果你不把我推開,阿金就可以一下子找到我,是你擋了它的路,所以才會被咬,也害我為你流那麼多眼淚!”
聽她推得一乾二淨,他可不服氣了,“是嗎?那大夫還沒來時,你叫著不准我死,還要嫁給我的那些話又怎麼解釋?”
“解釋什麼?不就是賭賭看我的運氣嘛!”她裝作勢利的口吻道:“如果你沒掛,我們就再慢慢耗,如果你掛了,我在楊放歌面前嚷過的那些話,或許能得到國舅爺他們的支援,讓我成功地賴成你的未亡人,再順理成章地接收錢家所有的家產呀!”
他咬牙切齒罵道:“錢錢錢,你這見錢眼開的女人!說、你肯嫁我到底是看上我的人還是我的錢?我是認真的,不許開玩笑!”
見他神情嚴肅,她也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然後才答道:“都有。”
“都有?”他聽得是一頭霧水。
她捧著他的臉,“對呀!如果我只是個沒良心的紈絝子弟,我不會嫁你;而你若是個又沒頭腦、又窮得連褲子都沒有的乞丐,我更是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那就是說,我這個人還是有可取之處�?”他笑得有點憨。
她頻點頭笑道:“嗯!你讓我在床上很快樂……”
“喂喂,阿麗!你太欺負人了,你明知我能帶給你的快樂遠超過那個,怎能說我的優點只有那個呢?”
“那好,”她親了他一下,“你的吻也很美妙,這總行了吧?”
“唉!”他重嘆了口氣,“你老實說,如果我沒像乞丐那樣窮,但也不是京師第一首富,你會純因為我這個人而願意嫁給我嗎?”
“這個啊!”她想得比前一次更久,“我不知道耶!如果你是一家珠寶店老闆,我應該會嫁,但若只是家酒樓老闆,我會考慮,要是擺涼茶攤的……可能就不會了。”
耳聞她滿口說的都是“應該”、“考慮”、“可能”這種比較負面的字眼,他感到很挫折,“照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