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裡沒有什麼,只有雞肉和香菜……”
“既然如此。”格拉夫頓說,“讓你自己喝下去,你不會反對吧?”他從餐盤上抓過湯碗,走到那姑娘面前,端起來,湊近她的嘴。
她一步々向後退去,直至碰到牆邊的一摞盒子上,她神sè呆木地望著格拉夫頓,宛如一隻眼光迷離的兔子。
她突然屈服下來:“好吧,我說。我確實加了點東西,但只是一種瀉藥,想讓她難受難受。她已經那麼有錢,為什麼還要那戒指?我把油滴在湯裡只想讓她受點罪……受一點々罪……”她的聲音顫抖起來。接著她匆々結束,“若不是你今晚需要我幫忙,我會喝下去的。我們可以把湯餵狗,或讓賈西姆喝,那您就明白了……”
格拉夫頓平靜地說:“這種油你是從何處搞來的?”
“我忘了。大概是從夫人的房間……那裡盡是瓶子……”
“哈莉奧特夫人房間裡沒有瀉藥和危險品。我早照應過。快說,究竟怎麼回事?”
“沒什麼——是約翰屋裡的一隻黑瓶。他會告訴你那傷不了人。他說其味甚濃,所以我經常把它摻到香料和胡椒裡——”
“在我去ri本千葉期間,你給哈莉奧特夫人用過嗎?”
正文 第十章 火場相會(2)
“用過,用過……您何必這樣看我?這沒有什麼,用上一、兩滴,只有一點噁心的感覺——並不十分痛苦——過後她總變得非常平靜和舒適。”
哈莉德用不服氣的目光瞋視著格拉夫頓,格拉夫頓端碗的手抖動一下。“平靜和舒適!我現在才明白過來……我每次離開,你都這麼幹嗎?”
“有時是的——尤其在她特別難捱時。噢,我並沒對她造成什麼損害,這你知道!我只給她幾小滴,並馬上給予jing心照顧,過後她會消停好幾天的。”
“這樣,她就很感謝你。哈莉德,鬼丫頭!於是,她將戒指送給了你——還送了什麼在西?”
“多著哪,可從我手裡已要不回來了——我已把它們交給我父親和哥哥儲存,有朝—ri,
等我當上英國夫人——”
格拉夫頓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老夫人是你害死的!”
她憤怒地尖叫起來:“你憑什麼這麼說?那不過是一種藥,是從夫人丈夫遠征考察時帶的藥箱裡拿的。約翰說是瀉藥,是由一種大戟植物的種子提煉的……”
格拉夫頓嗅一下湯碗,倒吸一口涼氣:“什麼,大戟植物!這是巴豆油。只適合駱駝服用!二十滴就能殺死一匹健康的馬……你卻用這玩意兒喂一個今年二月份剛得了冠心病的老太太!”他的嗓音開始顫裂。“如果你這蠢丫頭不插手搗亂,她今天還會活著,這筆財肯定發了,也可從容地等到收穫季節發第二批財。可是你——全叫你給……”
他怒不可遏,勃然xing起,連湯帶碗朝她臉上砸去。油汁糊住她的雙眼,湯碗被她顴骨碰碎。流入口中的粘液將她的慘叫扼住。格拉夫頓接著抬手要打,我高叫住手,一把抓住。他奮力掙脫,我被甩到一邊去。
突然間哈莉德手中閃出一把尖刀。她好像一隻野貓張牙舞爪,掄拳揮刀從堆盒子的牆邊跑過來,朝他臉部刺去。他一個健步閃開,去抓一堆駱駝挽具上的鞭子,鞭子未抓到卻掄起一根驅趕牲口的沉重可怕的刺棒,劈頭砸下去。
刺棒正中姑娘的太陽穴。她驟然前傾,手中的刀差幾寸沒刺住格拉夫頓的喉系,她身子一歪,癱倒在他的腳邊,腦袋揚了幾下,最後咯嘣一聲撞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