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勢,母親又心慈,對下頭人約束不嚴,我也是殺雞儆猴,讓家裡下人曉得敬畏,莫亂了規矩。”若不是對著這兩個情同姐妹的丫頭,不想她們離了心,她倒也不願解釋。
含素聽了,果然臉色好多了,只是仍覺不對,卻一時辯朱沅不過。
反是雀環,雖聽個似懂非懂,此刻卻笑起來:“姑娘說得是,讓她作甚?不過這法子,瞅著都教人全身發癢。”一邊說,一邊怪模怪樣的皺起了鼻子。
惹得朱沅和含素笑了起來,三人間的些許隔閡便消弭無形。
到了申時,乳孃劉氏先帶著沉哥兒回了家。
沉哥兒看了心心念唸的猴子戲,到此時仍是興高采烈的,衝著朱沅比手劃腳:“猴子尾巴長長的,爬得高高的!”
朱沅故做驚訝的點頭:“哦!”
沉哥兒奶聲奶氣的道:“下回還要去看!”
朱沅抱著他親了親,笑著道:“好啊,大姐姐下回再領你去。”
朱沅瞧著他粉嫩的樣子,又想到前一世,母親新喪,他才八、九歲的人兒,就曉得跑到方家理論,要求方家放了自己歸家。不想推搡之間摔破了頭,竟是一病不起。
想到這兒,朱沅便一陣心疼,將臉埋在他脖彎裡。
沉哥兒只以為大姐姐在同他玩耍,一邊躲一邊哈哈的笑。
柳氏領著朱泖剛進了垂花門,就見了這兩姐弟在院中抱在一處親呢,心中雖軟了,仍是沒好氣的對著朱沅道:“身子好了?”
朱沅道:“並無大礙,喝了些湯水便好了。”
她往後頭看了看朱泖,只見她一臉的喜氣洋洋,就連對著朱沅也沒板下臉來。
一時間朱泖頗有些不將朱沅再放在眼內的感覺,倨傲的抬著下巴瞥了她一眼,衝柳氏福了個身:“孃親,孩兒先回屋了。”
柳氏在對朱沅的怒視中回過頭來道:“也好,這一天,面上都笑僵了,快去歇歇。”
朱泖便飄走了,當真是飄,雙手搭在腰間,小幅碎步走著,腰間的禁步都不曾像往常一樣發出聲響。
朱沅都禁不住看了她的背影好幾眼。
柳氏恨恨的戳了朱沅的額心一指:“讓你不爭氣!今兒你妹妹都得貴人另眼相看了,還邀了她過幾日去方府的賞荷宴。”柳氏倒不是覺著朱泖得了好處不行,只不過認為朱沅是姐姐,這種事情,總該先了姐姐,再輪到妹妹才是。
朱沅心中一跳:為何還是如此?
前一世,她身為長姐,言行之間讓著朱泖,又通庶務,方夫人看了直誇她大方能幹,方才得了眼緣。
旁人她不清楚,但朱泖言行有些輕浮,又愛掐尖小氣,方夫人並不欣賞。
是以她從未想過這一重,直以為自己避開方家便無礙了。
不想方夫人轉而對朱泖表露興趣。
朱泖日後幸還是不幸,朱沅並不放在心上。
可是朱泖也是朱家的女兒,她朱沅可以無動於衷,柳氏和沉哥兒卻不會袖手……如此一來,朱家仍舊落不得個好去。
朱沅沉著臉,心中反覆思量,柳氏見了,以為她被說得懊惱,便又放軟了語氣勸慰:“罷了,往後還有的是機會,咱們也不急。你可千萬別眼紅你妹子,姊妹兩個,成日鬥成烏雞眼似的像什麼樣子?”
朱沅知她誤會,便笑道:“我自是不會和她爭,不過是覺著這事兒有些不對了。想那方老爺正是從三品的大員,嫡長子同朝為官,亦是官居五品,將來前程不可限量。嫡次子雖無功名在身,但有這樣一個父親和兄長,日後仕途必然順利。按說這種情形,就算是嫡次子,也不是咱們家攀得起的。因此女兒心中尋思,莫不是這位方二公子有些不妥當?”
柳氏先是咦了一聲:“你是如何得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