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柳氏今日同旁人閒聊,才得知方夫人現在是在為嫡次子物色妻室,卻不知這朱沅坐在家中,是如何得知的。
朱沅面不改色:“前日去了曹家,他家二姑娘同我說些閒話,是以知道一些。”
柳氏釋然,隨即順著朱沅的話思索,果然覺得有些不對。
她自己的女兒,自己是知道的,朱泖雖生得俏麗,其他方面卻並不出色。旁的不說,今兒見著的幾位姑娘,言行舉止間就比朱泖更要得體。
朱沅在柳氏心中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這才告退。
但她卻知道,若是方家當真有意,憑這三言兩語絕無可能打消父親、母親的念頭,畢竟機會難得。還好還有些時日,倒不必著急。
她先前壓根就沒想過要與方家再扯上關係,上一世有仇,但她也報了個夠本,算是兩清了。而這一世,她母親弟弟都安好,若是方家撞到她手中,她不介意踩上一腳,但若去主動挑事,她卻沒有必要,也不想妄動。
不想兜兜轉轉,還是由不得她坐視不理。
當下回了房中,兩個丫環給她鋪了床,今兒是含素當值,眼看著雀環就要退下,朱沅猛然想起蕭源的事兒來,忙道:“雀環不急走。”
雀環忙走到跟前來:“姑娘還有吩咐?”
朱沅笑著道:“今日你吃了些教訓,我且看看你今夜醒不醒得來,你與含素換一日值。”
雀環挺了挺胸:“姑娘,婢子保證,半夜裡就睜著半隻眼睡,姑娘一喚,婢子立時就起來。”
含素見兩人似在玩耍,便也笑著依言下去。
雀環躺在地鋪上,果然就睜著雙眼睛不肯睡。
月光投入窗內,照得雀環雙眼亮晶晶的。
朱沅不免好笑:今日整治賈姨娘雀環沒少使力氣,便是賈姨娘身上沒傷,雀環手背上也被撓傷了呢,可見當時賈姨娘掙扎得激烈了。這般費心費力的情形下,雀環還能撐著不睡?
果然不消多時,雀環的眼便半閉著了。
朱沅正放了心,便見雀環雙眼猛然一睜,似突然驚醒一般,倒把朱沅嚇了一跳。
就見雀環搖了搖頭,似要甩走睡意,不料卻是徒勞,過得一陣,終是沉沉睡去。
朱沅也閉上眼,小睡一陣。
到了三更時分,窗欞上便砰的一響。朱沅淺覺,立時醒了過來,一看雀環,果然還是睡得沉沉的。
朱沅起身用件薄披風裹住,這才往外頭去。
果然見蕭源斜倚著廊柱站著,笑嘻嘻的望著她。
朱沅便將手中那幅藥遞了給他,低聲道:“你要做什麼用,我是不管,卻不能牽扯到我身上,你可明白。”
蕭源喜不自勝的接過,連忙保證:“你安心,絕不牽連到你身上。”
他就住在蕭家東廂,和朱沅的屋子倒是隔著圍牆靠著背,今日賈姨娘的叫聲著實不小,隱約傳到蕭家,別人沒留神,他卻爬到牆頭看了場熱鬧,一時不由將朱沅引為了知己:“難為你想出這麼個法子,我瞅著用來不傷根骨的收服人是極好的。”
朱沅一時好奇:“聽說你們家人都畏你如虎,還用這般費事?”
蕭源看一眼手上的藥,因得了她的恩惠,便也有這耐性來為她解惑:“家裡這些人倒不值當我費心,乃是外頭那夥子潑皮中有個王八,我初來燕京不久,打折了他,日後便不好使他,還是捆了他,不傷筋骨的收服了最好。”
朱沅聽了便不語,心道這蕭源倒真是個行事荒誕的,他一個官家公子,再怎麼不受寵也罷了,竟然要去當起潑皮頭頭來了。但瞬間又心中有了主意:“你也不必付我這藥錢,只是你若得了手,便幫使著這幫混混替我打探個人,成不成?”
蕭源混不在意的道:“朱大姑娘只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