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聰明誤。”柳皓雪瞧著林修儀,良久才淡淡的開口道:“你與慧妃容妃一同入宮,雖然你晉位份的次數最多,但至今若不是本宮顧念你辛苦,你也還只是個修儀,你就不為自個兒想想嗎?”
“對了,你能出相助慧妃,自然也是存了指望的。”停了停,柳皓雪又似想到什麼一般恍然道:“只是今天殿上,慧妃可曾為你開口說一句話?”
“娘娘,臣妾位份不高,父兄又同在……臣妾也是不得已。”林修儀抬起頭,面色慘然:“早在當時,臣妾便已經想到會有今日的下場,只是臣妾一人死不足惜,還請皇后娘娘開恩,饒過臣妾的家人吧!”
“本宮也是身在泥潭,昭媛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本宮想要的是什麼。”柳皓雪細細的摩挲著小指上的指套:“本宮要的是能助本宮脫泥潭的助力,而不是無用的負擔。”
林修儀跪得筆直的身子晃了晃,最終還是叩首拜倒:“臣妾願為娘娘分憂。”
“新人就要進宮了,昭媛也該多為自己考慮才是。”柳皓雪示意守在一旁的入畫扶林昭媛起身,一邊笑吟吟的說道:“總不能,讓那些新人一入宮,就在你面前自稱姐姐吧!”
“娘娘,奴婢瞧著林昭媛也是個軟骨頭,不可信。”見入畫送林昭媛出門,半跪在柳皓雪榻邊幫她捏腿的錦書才有些不滿的低聲說道。
“軟也好硬也好,本宮也就只想她幫本宮頂到新人入宮,至於以後,就看她自個兒的造化了。”柳皓雪懶洋洋的嘆了口氣:“她那處境,也是個沒法。不過,能夠有這般的忍耐,她也算是個人物了。你瞧著她剛剛一直驚慌失措,但是眼底,哪裡有一絲慌意?”
“娘娘的意思,是她早就知道娘娘不會殺她嘍?”錦書皺眉:“這般放肆大膽,當真可恨!”
“由她去吧。”柳皓雪並不想在這件事情上久做糾纏,她並沒有對林昭媛說什麼,也沒有讓她做什麼,能不能頂住容妃的威壓,全看她自己的本事。
至於未來,能用則留下,不能用,後宮還會缺聰明的女人?
皇上沒有駁回她的請求,那麼說明她此舉,並沒有碰觸到他的底線,所以就算皇上會不高興,但卻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降罪。
說起來這兩年的時間,她和皇上之間的相處方式,用詭異來形容並不為過。
除了大婚的當月皇上每晚必來之外,其他的時間,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皇上幾乎就不會進她瑞慶宮的大門。
對這個現象,柳皓雪內心裡,反倒是滿意的。
首先她如今的身份,就算是沒寵也已經很扎眼了,若是再配上個盛寵,別說後宮嬪妃,就怕太后第一個就容不下她。再則,也是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她壓根就不想見皇上。
除了避不開的日子,柳皓雪對今上宮祈雲,幾乎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用老鼠見了貓來形容都一點也不為過。
一想到新婚那月的遭遇,柳皓雪就禁不住直打寒顫,別的不說,就她那帶進宮的十幾箱子新衣,幾乎一件都沒能保住,倒不是她心疼那些衣料,而是皇上再留宿下去,她就真的只有裹著被單出門了!
記得娘在入宮前也曾將這夫妻之事當做一門重要課程來講,但是真的到了實戰,她還是覺得孃親給她看的那些個小說話本,根本就是乾打雷不下雨。
大約是皇上時間緊,任務重,從來就是直來直去,連脫衣服的時間都不想花,直接上來不是撕便是扯,至於前戲啊情話什麼的,壓根就沒見過,反正一上手便是狂風暴雨,等柳皓雪醒過神來,通常皇上已經閃人了。
當然,這只是柳皓雪躲避皇上的原因之一,更主要的,還是因為今上的性子,實在太難琢磨透。
柳皓雪摸到現在,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才算勉強能跟上那位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