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最少你不會眼睜睜看著你的兄弟死亡而愛莫能助。”
“感覺上,你是那種無論如何會救到底的人。”
“不。一般在對方真的不行的時候,我會主張放棄,讓人去得舒服一點。但是,如果是我自己部隊的人,那無論如何都是要救到底的。”
“哪怕對方真的不行了?”
“也得救。”
“如果怎麼都救不回來,死了呢?”
費君臣輕蹙了下眉,把剛啟動不久的夏利重新停了下來,端正地看著老婆:“今天是岳父大人的忌日嗎?”
林涼剛轉回頭,驀地對上他一雙取下了眼鏡的眼睛。那是一雙十分漂亮烏黑的眸子,猶如攝人魂魄的黑洞,能將人一瞬間吸進去。她微訝地摸摸胸口:“你不是近視嗎?”
“我給人開刀的時候是不戴眼鏡的。”費君臣一手拎著那副眼鏡架,幾隻指頭把眼映象在玩耍一樣道具似的掂著。
“你戴的是平光眼鏡?!”
“一直都是,與我親近的人都知道。”
“為什麼戴眼鏡?”林涼深皺起眉頭。這傢伙,不會是小時候受了什麼刺激後非要戴眼鏡吧,某種心理障礙?
“裝飾品。”費君臣語氣不淡不鹹。
“你確定你不是什麼心理陰影造成的?”林涼小心翼翼地問,擔心觸及他的心理傷疤,就好像她腿上那條汽油彈留下的傷疤一樣。
柔和的線條在唇角邊放開,低低的笑聲從他肺腑深處溢位來。沒想到,她是在關心他嗎?
“你笑什麼?我的問題有那麼可笑嗎?”林涼再度皺了眉頭。
“我很高興你關心我。這說明我在你心裡面是有存在的。”
對上眼前這雙充滿笑意並且太過漂亮的眸子,林涼迅速別過臉,感覺心頭某處漏跳了一拍。吸口氣,她簡直是無話找話說:“今天不是我爸的忌日。”
“那是你一向來都這麼悲觀嗎?”
“為什麼這樣問?”她不敢直對著他眼睛看。以前覺得他戴那副狡猾的金絲眼鏡很討人厭惡,現在,卻覺得他還是戴著眼鏡好,拔掉眼鏡後的他,感覺像另外一個人,讓她心頭嘭嘭嘭直跳。
“林涼,你為什麼不回頭過來看我?我除了在手術檯上給人開刀不戴眼鏡,在床上肯定也不戴眼鏡的。你以後看我不戴眼鏡的機會會比別人多很多。”
“你——”林涼有點切齒了。
“只是不戴眼鏡你都不敢看,如果脫了衣服的話——”
“你——給我閉嘴!”林涼完全咬牙切齒了。這傢伙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媳婦在這方面單純成這樣,費君臣不知該笑還是該哭。按理說,她也是醫學生,不應該對這些不瞭解。止了止笑聲,他嘗試諄諄引導:“其實,你應該也看過不少異性的身體了。”
“他們是病人,能相提並論嗎?”林涼說到這意識到什麼,眉毛一挑,“你該不會是看著女病人的身體時胡思亂想吧?”
“這怎麼可能?我唯一想吻的人,也只是你。”
深刻地感受到心頭某處又是嘭地漏跳了一拍。林涼萬分切齒的:“我就知道,你那口人工呼吸——”
“不,那時候真的是——”費君臣又連連否認自己懷有二心。
“你給多少人度過氣?”
費君臣有點難以啟齒的:“你一個。”
“所以說你還敢狡辯!”林涼豎起了教訓的指頭,只是還是不敢回頭對上他的眼睛。
“因為那時候以我的經驗判斷,給你度氣比做心臟按壓有效。”
“你的什麼經驗?不會是藉口人工呼吸親吻人家的經驗吧?”
費君臣兩隻手忽地扳過來媳婦的肩膀。林涼來不及低頭,與他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