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那女人是看不上年紀大些又傷勢初愈的俞三俠吧?
貝錦儀許是覺得程靈素的條件也沒有比她好,竟然能夠嫁給不少人盼著的武當七俠之,心裡的酸氣忍不住直冒出來,她又偷偷看向在前方笑著一臉燦爛的殷梨亭,突然一抹羞怯的笑意爬上了臉頰。
“貝師姐見過新娘子?那她長得好不好看?有比紀師姐漂亮嗎?”另一個峨嵋男弟子耳尖地聽到這邊的對話,也跟著湊上一腳,八卦地問著新娘子的長相。
“差得遠了!便是連師妹都不如呢,要不是運氣…哎!不說了。”貝錦儀抿抿嘴,不屑地諷刺一句,卻感覺到丁敏君好似向她傳來極為不滿的目光,便趕忙閉上嘴巴,不敢再多言。
在他們幾人說著悄悄話的當頭,張松溪已經先陪著程靈素回去新房休息,宋遠橋與俞蓮舟等人則忙著招呼眾人移駕擺設宴席的地方。
靜虛此時才移步上前,向張三丰與宋遠橋等人轉達滅絕師太的賀喜之意,隻字不提紀曉芙失蹤之事,張三丰也未曾主動問起,甚至於連期盼殷梨亭與紀曉芙能儘早成婚這樣的話都沒有說半句。
靜虛見武當派眾人彷佛是一門心思只記得今天是張松溪大喜之日,完全不問問紀曉芙的情況,也沒有半點暗示之意,心裡有些惴惴不安,原本她就是因為紀曉芙失蹤已近半年之事,臨行前受師父之命,想來探探張三丰與殷梨亭的口風,她知道依她師父的意思,斷不願見武當峨嵋兩派現在就撕破臉,只是如今看著似乎錯在女方,她更拉不下臉來向武當眾人說什麼好聽話,大有準備裝傻拖延到底的意思。
“靜虛師太與幾位師妹也請到宴席上稍坐,敝派為了今日,好多天前就準備好極豐盛的菜色,期望能夠讓諸位有賓至如歸之感,妳們既是遠道而來,總不能不吃這一頓飯吧。”宋遠橋見靜虛師太幾乎欲言又止的神色,只裝作未見,還笑盈盈地拱手請幾人入席。
“那倒是…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客氣了。”靜虛心虛地笑了笑,揮起拂塵向張三丰等人又行個禮之後,才領著幾位師弟妹隨武當派的小道童前去宴席上落坐。
宴席之中,不少人的目光都放在幾個年輕的武當弟子身上,似乎在找尋什麼目標,只是他們想找的那個人,眾人僅知對方身受寒毒之苦,按理當是瘦骨嶙峋的外貌,偏偏尋來尋去就是找不到符合的人,大家更不敢向武當派的人多問一句,便私下以為張三丰他們是不願意讓個半死不活的人出來破壞氣氛,所以才沒叫眾人見到。
在最前面的幾張桌子,除去正中央那張大桌,其餘的桌子都讓宋遠橋安排他們師兄弟名下的幾名嫡傳弟子分別坐著,因為年紀差距不大,外人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這些人真是不懂禮貌,吃個飯還老是東張西望的,不知道想做什麼?”宋青書與張無忌比鄰而坐,他見到宴席上總有幾顆一起一落地看來看去,不由得冷笑一聲。
“程姐姐早說過武當難得辦一次喜事,她怕有人像前兩年一樣渾水摸魚,又攪得咱們武當不得安寧,所以特地將我改頭換面一番,好叫他們認不出來,只要那些人找不到想找的,他們自然不敢隨意尋事。”張無忌低聲說道。
“四嬸也是厲害,連我們都差點認不出你來。”宋青書一直看不出他那位四嬸除了醫術毒術之外,還有什麼拿手的長處,今日才知她竟然也懂易容之術。
“很好玩吧?程姐姐說改日也可以教教我們的。”張無忌笑盈盈地說道。
“你還不想改口啊?以後得喊一聲四嬸的,明日之後再叫錯的話,小心四師叔生氣罰你。”宋青書見張無忌一口一個程姐姐,又禁不住地警告一聲。
“哦!”張無忌只是憨憨地點點頭,然而會不會改又是兩說了。
因為之前張松溪和程靈素尚未拜堂完婚,程靈素自然不會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