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多少天禁慾了都,一個人還好一些,可現在偏偏每晚都跟那個精力旺盛的男人膩在一起,擦槍不走火簡直太悲劇了。
摸了摸自己已經燒紅了的臉頰,堅決地關了小本蜷縮排床裡,理智,一定要理智。
實在忍不住了,抄起電話就會撥了過去,聽清楚說話人後才放心的喊叫了出來,“你在做什麼,想不想我,我也想你了,哦,煩死了!”“啪”一聲關掉電話,繼續矇頭大睡。
這個影片點燃了我好幾天沒有爆發的小宇宙,一發而不可收拾。焦躁的情緒慢慢的爬了上來,沒有人可以罵,沒有東西可以摔,沒有地方可以讓我撕心裂肺的吼叫!
電視太噁心。網路又很下流,電話只有那一個自戀的,我糾結的擠著眼睛,就算嗜睡,也不能一天24小時都在睡呀。
裹著被子在諾大的房間裡打圈圈,一圈,兩圈,然後反著又轉了一圈。
焦躁。
忽然眼睛瞥見倉皇間居然能想著抱著一同逃命的東西,沙發的側後面不清析出我的小木箱子,亂亂地躺在那裡,彷彿自我接到宇文測安好電話後。疲軟了神經時候,就滾到了那裡的。
有些遲疑,盯著它看了半天,同樣是劫後餘生,我……該拿它怎麼辦呢。一人,一木箱,就這麼對峙著。
思緒飄呀飄的,遠到了天邊,那些同別的糾纏的事情,欲罷不能的事情,情意綿綿的事情彷彿不過是一場夢,我如今被驚醒了。那夢還清晰的如同真實。反倒是裡面的故事,成了不能訴說的神秘,一碰,興許就碎了。
真的會碎的。
我默然地停止了焦躁,冷冰冰地瞧著地上的木箱子。
轉身回了房,繼續睡覺。
有的時候,真相的存在不過是一念之間。現在就很好,真的很好。我閉上眼,夢裡依稀山水色,墨一般暈開,混沌了視線。
猛地坐起身,冷汗涔涔的往下直流,說不盡的荒誕。我瞪著漸漸變黑的窗外,不安。
小木箱端端正正的放在我面前,有些髒,輕輕一吹彷彿就能看見空氣中漂浮的灰塵,很髒。我有些嫌棄的強抑住扔掉它的衝動。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樣無理取鬧,就算沒有經歷,就算那些往事與我不過水月鏡花,它也是曾經美好的存在。我怎麼能嫌它麻煩,嫌它髒呢。
那一時刻,我甚至來不及經過大腦,抱著它,生命一般的沉重。
是沉重。
初次開啟它時候的脆弱與無助,彷彿已經與我隔了十萬八千里,並非時過境遷而我已經沒有了那份安寧。連心都是亂了的。
數學作業沒有寫完,寫不完就不能吃飯,可是我不會啊,越來越多,越來越難,都在逼我,我不會,什麼都不會!掉了下去。女人冷冷的說看見了?叢林荊棘,那個男人在前面,我想要跑上去,他在對我笑,土地突然變成了紅色,流了起來,汩汩地,膩過腳底。霧濛濛突然看不清前路,腳下生滿枯枝,刺得人心痛,女人越來越遠。突然掉了下去,翻滾著,浪濤如此的柔軟,起伏澎湃,到處都是說不出的快樂,全世界都好快樂,笑著,吼叫著。女人尖利地聲音刺穿心臟,沖天地濺起鮮血,淒厲絢爛的尖叫……
我猛地睜開眼,絕望的看著他,就在我眼前,卻突然那麼遠。
顧不上滑落的棉被,瘋狂地找到粉紅色的小本摧心裂肺地朝前面砸了過去,抓起身邊的硬物一個個砸上去,弄碎它,弄死它!
身子猛地失去力氣被裹入灼熱的懷抱中。我紅著眼睛不去想,不去看。什麼都沒有,都是假的。那個假道士說過了,他早就說過了,我只當作瘋言瘋語,他早就知道早就知道結局,他是個瘋子,大家都瘋了,宇文測也瘋了,我絕望的看著他,甚至失去了哭泣的力氣。
我已經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