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武門。
林葉割下了死靈軍統領薛平舉的人頭之後,他往四周看了一眼,那些死靈軍明顯已經有了退意。
把敵人打到害怕從來都不是怯莽軍的目標,殺光才是。
從焦天寶和龐大海兩個人一左一右衝出去的那一刻,戰場地統治將由怯莽軍徹底接管。
死靈軍士兵也沒有料到,他們已經被訓練成了殺戮機器之後,第一個遇到的對手,比他們更懂得如何殺戮。
死靈軍有著更雄壯地體魄,有著更狠厲的作風,還有著刻進骨子裡地兇殘。
按理說,他們應該贏。
然而他們有的怯莽軍都有,他們沒有的怯莽軍也有。
是殺戮的經驗。
是林葉。
怯莽軍還有林葉。
有這樣一位領袖,就意味著當怯莽軍在準備作戰的時候,會把可能遇到什麼樣的敵人全都想到,然後把如何應對全都想到。
此時,怯莽軍用鐵錐來攻擊死靈軍,根本就不是巧合。
重甲步兵,能有效擊殺他們的破綻幾乎沒有,尤其是一擊必殺的破綻處。
可重甲的脖子部位,還有露出來的眼睛,就是為數不多的破綻。
頸部的甲冑必然是鍊甲,而面甲露出眼睛的部位也可攻擊。
這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殺傷力的鐵錐,卻成了死靈軍的夢魘。
“大將軍。”
龐大海戳死一個死靈軍後回頭喊道:“敵兵或許還有準備,城外支援未到,恐有埋伏。”
林葉道:“若有埋伏,還會等到現在。”
他邁步向前:“準備這種事,我從未輸過。”
與此同時,城外。
距離歌陵城已經有很遠了,又已到了深夜,那巨大輦車裡的人卻沒有一個睏倦的,誰都知道今夜這變故會有多大影響。
這輦車裡的四個人,當然誰都不想輸。
“兩位,你們猜,現在歌陵城裡是什麼樣子了?”
花憐花站在寧未末和皇后兩個人身後,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他才是那個勝者。
“和你有關嗎?”
寧未末道:“你看起來想到了一條妙計,可這計策的得利者卻是不是你。”
花憐花笑道:“寧大人不愧是寧大人,現在這個時候還想著反間之計。”
寧未末道:“我與皇后落入你的手裡,我還能想出什麼反間計來,以你智慧,你又會中我什麼反間計?”
花憐花道:“你這話說的倒是在理,你雖聰明,對我來說卻毫無威脅。”
他在寧未末身邊坐下來,就那麼看著寧未末的眼睛說話。
“寧大人是宰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
他說:“可是在這般關鍵時候,你卻什麼都做不了,是不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寧未末道:“我什麼都做不了,就算死在你手裡,將來大玉的史冊上也會留我之名,而你呢,傾盡心力的幫王洛神他們做事,最後一定會死於王洛神之手。”
“唔。。。。。。”
花憐花道:“你現在是不是想對我說,不如趁著這會兒回歌陵城去,把王洛神殺了的話,我還有機會做皇帝。”
寧未末:“你確實有,但你不敢。”
花憐花道:“你這話說的真是低階,一點都配不上你宰輔身份。”
他往後靠了靠,似乎是不想打理寧未末,又看向坐在另一邊的大將軍高啟勝。
“高大將軍,你看。”
花憐花抬起手指了指:“這輦車四周皆你是部下悍卒,以你這兵力,就算離開大玉去別的地方,也可開疆拓土,成一國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