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搖頭:“你怎麼知道我前妻很漂亮?”
“呃……”高城頓了一下,腦子急速運轉,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小惡魔在高城腦子邊得瑟:告訴他,說你看見他媳婦,不是,是他前妻早就紅杏出牆了,這樣他就斷了念想!另一個穿著白衣服,帶著光圈的小天使對著手指說:不要啊,這種事對男人的打擊太大,他和那個女人離都離了,說這個實在沒意思。高城咬著嘴唇,一拳打飛小天使,死就死了,斷了念想好,看這傢伙昨天那個樣子,明明就是舊情未了,讓他死了這條心。高城默默告訴自己,自己怎麼做絕對不是想獨佔袁朗,絕對是怕這傢伙戴這頂不知所謂的綠帽子。於是高城舔舔嘴唇,原原本本將自己第一次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們一家三口,之後又在哪兒看見過他前妻和一個男人親密喝咖啡。不過他可不敢說自己昨天早上其實跟蹤袁朗來著。
作者有話要說: 腫麼辦?其實我在要不要讓老虎酒後趁人之危一下搖擺不定!最後乾脆跟著感覺走,結果……老虎絕對正人君子的說!
☆、惜同窗(五)
果然,聽高城說完,袁朗沉默下來,手裡拿著已經擠了牙膏的牙刷子一下一下的戳著手心,眯著眼睛不知在想什麼。
高城嚥了口唾沫說:“那個,袁朗,你看,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告訴你,我是,我是覺得咱倆那時候的關係,還不到,不到說這些的時候……”
袁朗嘴角帶上一絲自嘲的笑:“謝謝你,高城,我A了一輩子人,總是要還的!”
“什麼就就就一輩子?”高城聽這話刺耳:“你這還不到三十就一輩子?”
袁朗一愣,怔怔的看著高城。高城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失態,低著頭繼續和自己的衣服奮鬥。
忽然袁朗笑了:“高城,有你做兄弟真好!”
高城看著袁朗的臉,眼中是從沒見過的真誠,好像驅散了清晨的薄霧露出久違的陽光,他的心忽然就痠疼了一下:兄弟?兄弟也挺好,至少可以分享他的高興和煩惱,總比陌生人強!
高城勸自己,該知足了!
軍校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單調,只是袁朗發現高城似乎不像剛來的時候那麼熱衷於出去喝酒了,幾乎天天都陪在他身邊,一起吃飯,一起上課,一起回宿舍,一起看書,一起跑步……就連好不容易的休息日都一起坐在宿舍,就像現在。
“我說,高公子,你這是怕我剖腹還是怕我跳樓?怎麼就天天盯著我?你家離得沒多遠吧?怎麼休息不回家?”袁朗實在受不了和高城就像連體嬰兒一樣時刻呆在一起,從哥哥入伍,他就再沒有和誰這樣親近的一起生活過,他已經習慣了獨來獨往,即使是他的隊員,也從來不曾發生過這種完全沒有私生活的情況,可是現在高城就像膏藥一樣和他貼在一起整整兩個多月了,雖然不是那麼反感,可是袁朗還是覺得彆扭。
高城坐在書桌前看書,一本正經的說:“怎麼著?我侵犯袁隊長的隱私了?這可沒辦法,誰讓我們同寢呢?”
“那你這週末怎麼不回家?”袁朗點燃一支菸靠在窗臺邊吸。
高城撇撇嘴:“我這不也是被逼無奈啊!我們大院的那些阿姨比你們鐵大的老婆還難纏!”
袁朗樂了:“感情高副營長這是拿我做擋箭牌呢?”
“那可不!”高城半真半假的說:“你要是願意冒充一下我媳婦,我這就帶你回家!”
“快得了,我怕軍長大人拿著槍把我斃了!”
你來我去的對話,一個是心懷鬼胎的試探,一個是坦蕩蕩的隨口開玩笑。明明一根腸子通到底的那個一腦門子的感情官司,明明心似比干多一竅的反而糊里糊塗沒一點兒自覺。
當然,無論高城現在對相親的事兒有多反感,目前有多想待在袁朗身邊,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