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發出一聲小小的哀鳴。
文戲雪心生不忍,已在半空中的身子又縱回屋內,擔憂地看著她,“姑姑,你怎麼了?”
“我——胸部這兒突然疼了起來,你可不可以先將這穴道解了?”她難受地哀求著。
見她如此痛苦,文戲雪沒有一絲猶豫,便出乎解了她的穴道,忙問:“這會兒呢?還痛嗎?”
她眸光突地一亮,一伸手即將桌上的陶瓷茶壺及杯子掃落在地,一面還大聲呼喊:“小偷啊!快來人啊!”
文戲雪錯愕一下,趕忙再次伸手點了她的穴道,慌亂地施展輕功飛身向外,但一出視窗,一個黑色的身影夾著一道犀利的掌風已迎面而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翻身閃避,一手護著玉如意,一手跟著擊掌而出。
翟承堯目光炯炯怒視著眼前輕盈躲避的身影,“你還真是大膽,一個月才剛至,你就迫不及待地在我翟家重試身手了?”
她忍不住心中湧起的萬般心酸,“廢話不必那麼多,總之我要帶走我手上的東西!”
“是嗎?”他怒哼一聲,“那恐怕你得帶到陰曹地府去!”
語畢,怒不可遏的他腳步奔移,人影飛動,連發數掌地將她團團困在自己的掌風之內。
文戲雪不僅疲於單手招架,而且還得面對怒濤洶湧的翟承堯招招狠辣悍野的掌勢,不消一會兒,她身上已連中幾掌,鮮血直吐!
注意到僕役、丫環們已奔走於長廊,她趕忙運氣,飛身遠離翟家府第。
翟承堯緊迫在後。事實上,以她現在的狀況,他要追上她是易如反掌,可是心中對她尚存的柔情令他不願在眾人面前揭穿她的真實身份。另外,他也擔心一旦讓下人們知道她就是小偷,到時話傳至外,讓皇家貴族得知她便是幾月來令他們聞之喪膽的小偷,恐怕有心人會利用這點牽連他們翟家!
就在他思緒百轉下,文戲雪努力地施展輕功,但僅臨近郊時,她胸口血氣突地一陣翻湧,逼得她腳下一軟,跪在地上,滿口鮮血頓時噴灑而出。
翟承堯也趁勢向她掠來,凌空一指地點向她全身數個大穴。
深吸了一口氣,他低喃道:“讓我瞧瞧你看中的是我們傢什麼寶?”
翟承堯伸手將盒子取來後,隨即開啟,但一見裡面的東西,他不由得驚愕不已,慌忙將它蓋上。
這在近二十年前便被他大伯翟文宗拿走的家傳龍鳳玉如意,怎還會在他家裡?
他伸手指解了她的啞穴,質疑地問:“這是你從我姑姑房裡拿到的?”
“嗯。”文戲雪虛弱地點點頭。
“怎麼會?”他眸中出現不解之光,沉吟了一會兒, 又繼續問著,“你怎麼知道這對玉如意的事?”
她咬咬牙,看他一眼,“既然被你捉到了要殺要剮隨便你,不用問那麼多。”
“你——”他深吸了一口氣,蹲下身子與她平行後,一手粗魯地抬高她的下顎,“回答我的問題!”
“我無話可說!”她恨恨地別開眼。
他原想明白她的動機,也許還可以找到原諒她的藉口,但既然她如此的不領情,他又何必多事?這一想,他眸中頓時怒火洶湧,他站起來,狂怒地一把拉起她,“那好,我說了你要當小偷就別讓我看見,既然你故意要挑戰我的威信,那我就不得不將你送到衙門去了。”
她定定地凝視著他,“無所謂,反正從我決心偷取玉如意的那一刻起,就不打算要這條命了!”她語氣雖堅定但眸中已現淚光。
“為什麼這對玉如意對你如此重要,讓你可以如此藐視我對你說的話,我對你的情感?”他怒不可遏地晃著她的身子。
“是的!”她淚汪汪地瞅視他,“這對玉如意是我此生惟一必須偷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