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得要回它們!”
語畢,她突地伸手將他手中的玉如意搶了過來,然後飛身躍入林子。
他愣了一下,隨即運功追逐。哼,他還真小看了她的武功,短時間內她便能自解穴道。
文戲雪知道自己已無多大的氣力奔逃,可是她得將手中的玉如意交給宗叔……
思緒間,她眼前突地一暗,昏沉的腦子令她跌跌撞撞地在林蔭間虛弱地走動。驀地,眼前跌入一個身影,一臉鐵青的翟承堯挺直身軀擋住她的去路。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他火冒三丈地出手一把攫住她柔嫩的脖子。
文戲雪沒有反抗,只是閉上眼睛等待死神的來臨。
他將手逐漸收緊,俊臉上雖有怒濤卻也有著濃濃的不捨,尤其在見到她慘白的臉蛋漸漸露出痛苦的神情時,他不由得鬆開了手。
她不解地睜開眼睛,看著他再次將她手中的玉如意取回,“你——”
“算了,我不殺你,你走吧!”他看著手中的寶盒,再抬起頭來注視著她,“可是這對價值連城的玉如意我不能給你,它們牽涉到我翟家二十年前的一樁醜聞。我不希望它們重現世間,為我翟家又惹來無盡風波。”
醜聞?文戲雪陡地皺起柳眉,宗叔說過“虎死留皮,人死留名”,他惟一在意的是要洗刷他的冤名,而這對玉如意就是關鍵,還說如果翟秋玲良心未泯……
這——想,她才突地想到宗叔給她的那一隻戒指,這一天下來,她竟忘了那隻重要的戒指?
她連忙從懷中揣出那隻戒指,交給翟承堯,謊稱道:“這也是我在姑姑那兒偷來的,請你一併還給她吧!”
“看來我真的小看你了!”他眸光突地一冷,“你說這對玉如意是你此生惟一必須偷取的東西,結果你還順手拿走了這隻戒指?”
她愣了愣,她只是想讓翟秋玲看到這隻戒指才那樣說,卻沒想到他會如此想。
“沒話可說了?”他冷哼一聲,“是不是我得對你搜身才確定你還有沒有偷走我翟家的任何東西?”
聞言,她像是被澆了——盆透骨冰水,神色慘白,文戲雪踉蹌地倒退幾步,咬白了下唇,“你這話未免太汙辱人了!”
“是嗎?”他挑起濃眉,冷覷她一眼,“對一名偷竊我家東西的小偷而言,你說她還有什麼人格可以汙辱的?”
“你——”她倒抽了一口氣,心如刀割。
“而且她還是個不懂得承諾為何物,更是個一再撒謊的乞丐小偷。你說我還需要敬重她嗎?”怒不可遏的他沉著一張臉一步步地逼近她。
“你——你要如何?”
“搜身啊,看你身上還有沒有偷藏任何我翟家的東西!”翟承堯扯著冷硬的嘴角。
她緊咬住下唇,淚流滿面凝視著他,“如果這樣子你才能安心放我走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了,可是這輩子我會永遠記得你給我的這等屈辱!”
他冷峻一笑,“依我們相處這段時間,你對我所承諾的事情看來。恐怕你的記憶力不夠好,我想你很快便會忘記我給你的汙辱了。”
聽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冷嘲熱諷,文戲雪的心已碎成千萬片了,她噙著那雙盈盈淚水的秋瞳,哽聲道:“不勞你費力,我讓你看清楚我身上到底藏了什麼。”
就在他仍感疑惑這際,她竟當面寬衣解帶起,“小雪,你——” 。
翟承堯深吸了一口氣,忿然地別開了臉,“你不需要如此,就算這麼做,你還是偷了我翟家的東西。”
“我只是要讓你看清楚我身上沒別的東西了!”她忍著心痛,虛飄地一笑。
“我看夠了!”語畢,沒有多說什麼,他運功,身形一旋,即飛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