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把自己教的很好,這功勞很大。在文璞話裡,玉翠被讚揚比自己被稱讚要好很多。
玉翠臉上帶著笑,看見旁邊有家賣文墨的,上面寫著新到湖筆,拉一下文璞:“這過年我也沒給你買什麼東西,去買幾支好筆吧。”湖筆?文璞的眼不由發亮,可是想到那價格,文璞又縮回手:“姐姐,太貴了。”
貴怕什麼,玉翠拉著他進去:“總不是支支都貴的,我們挑幾支價格相應的就好。”店裡的夥計已經迎上去,兔毫,狼毫,各種規格大小擺在那裡。文璞仔細地挑選,最後總共挑了四支,就對玉翠說:“姐姐,這些夠寫了。”
真夠了嗎?見文璞點頭,玉翠又拿起幾支文璞嫌貴的放了進去,讓夥計包好,自己寫條子送到客棧去取銀子。見玉翠出手大方,夥計又在那裡說這還有各種紙,還有上好的松煙墨,都再看一些,文璞搖手示意不用了。
自己平日少和人來往,又不做畫,這些東西都用不到。至於松煙墨,好自然是好的,但缺了它又不是不能寫字。夥計見文璞不感興趣,也就只有等著玉翠把條子寫好。
“軒哥兒,這家的文房四寶是最好的,我們進去瞧瞧吧。”隨著說話聲,有人走了進來,瞧見是主人帶著僕人來買東西,夥計臉上的笑容就更熱情一些:“這位爺裡面請,小店不但有新到湖筆,宣紙和松煙墨也是上好的。”
那年輕的僕人的下巴有些傲氣地輕輕一抬:“我家小爺要選些上好的紙筆去給我們老爺做賀禮。”夥計往裡面請他們進來,少年看見文璞,不由輕輕地咦了一聲,文璞聽到聲音轉身,看著面前穿著華麗,個子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眉頭微微皺緊。
46、兄長 。。。
那僕人也已認出文璞,遲疑一下就擋在被自己稱為軒哥兒的人面前,對文璞道:“你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些讓開。”文璞沒有說話,軒哥兒已經對僕人有些微怒地道:“還不到一邊去,這麼沒上沒下的?”僕人沒想到自己的馬屁竟然拍到馬腳上去了,不敢說什麼就退到一邊。
軒哥兒對文璞有些抱歉地一笑,拱手想行禮,但又不知道怎麼稱呼,那聲兄長是怎麼也叫不出口,最後索性變成了一句光頭話:“幾年不見,你過的還好,父親他還一直惦記著你。”
文璞看著面前這個自己該稱為弟弟的少年,幾年不見,他也長成個高大的少年,舉止文雅,並不是初見時那個看見自己就一臉憤怒的孩童。當年在楚家時候,背地裡也吃了他的不少作弄。
從鄉下進到這樣的府邸,有一瞬間也曾被那些精美衣衫,山珍海味迷惑。但隨著時光的漸漸流逝,就能察覺出下人之間的不同了,對軒哥兒是恨不得一顆心掏出來恭敬的話,對自己,那更多就是敷衍。
更別提方氏那溫柔笑容之後藏著的冰冷,那個豪華的府邸畢竟不是自己的家。沒有娘溫柔的話語,親切的目光,再美味的飯菜吃在嘴裡也沒滋味。
當認出軒哥兒的時候,文璞已經做好準備,想聽到他的冷嘲熱諷,沒想到他竟溫和地問自己,文璞倒愣在那裡。軒哥兒面上浮起一絲不好意思地笑容:“幾年前我還是孩子,什麼都不知道,對你也多有得罪,現在我也讀書知事,恭敬兄長本是……”
這話只說了一段軒哥兒就又住口,雖然知道文璞是自己的親哥哥,也告誡自己見到他要恭敬有禮,這樣才不負相府子弟的名聲。可是真的見到文璞,心裡那種芥蒂又出來了,他的存在是實實在在告訴自己,自己的父親曾經做出拋妻棄子的事情。
玉翠已經轉過身,見他們兩相對而視,就算沒見過軒哥兒,當看到他和文璞一樣的鼻子下巴的時候玉翠也能猜出他是誰。他們弟兄雖非同母,卻都長的很像楚明叡。
玉翠心裡不由輕輕嘆了一聲,到時要給瑞娘翻案,方氏也不會甘心的,嫡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