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如同雲泥,誰又甘心讓出呢?玉翠拉一下文璞:“事情辦好,我們回去吧。”
聽到玉翠溫柔的聲音,文璞低下頭,眼裡有溫柔開始閃動,就算自己不像軒哥兒一樣什麼都有,可是有了玉翠,就全都勝過了。
軒哥兒也看見玉翠了,他的眉頭開始緊皺,如果不是面前這個女子,也不會有這些事情。感覺到軒哥兒看向自己的眼裡帶有敵意,玉翠毫不以為然,這種眼神被看的已經太多,更何況在楚家眾人心裡,自己一定是個包攬詞訟,不識好歹的人。
軒哥兒看向玉翠的眼裡含有不滿,文璞已經感覺出來,他輕輕踏前一步遮住玉翠,舉步就往店外走。剛走出一步軒哥兒就叫住了他:“下月初八,是叔公的壽辰,你總是楚家子孫。”
文璞轉身看著他,眼神清澈,說話磊落:“我早已不是楚家人,楚家當家人的壽辰和我有何關係。”軒哥兒被他噎在那裡,文璞一拱手:“楚少爺,願再不相會。”
說著就轉身而去,軒哥兒沒想到自己的好意提醒文璞全不在意,畢竟只是十五的少年,猛然咳了出來。僕人忙上前給他捶背:“軒哥兒,那種花子理他做什麼?”軒哥兒喝了他一句:“那畢竟是我……”僕人雖被喝,但臉上還是不服的。
夥計見這裡的戲散場,曉得這多半是某府在外面生的兒子遇到了府裡的正牌少爺,這種事又不是沒聽過,忙上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開口:“兩位,這送禮啊,最好的還是硯臺,小店這裡各式的硯都有。”這樣鬧了一出,軒哥兒哪還有心情去看硯,變了臉就往外走。
出了店門的玉翠見文璞面上有些神色不對,輕聲地道:“既在京裡,總難免遇到的,每次都生氣的話,哪有這麼多的氣生?”文璞只是搖頭:“姐姐,我不是生氣遇到他,我是生氣他那樣看你。”
玉翠哧一聲笑了:“這有什麼,我給人寫狀紙的時候,什麼眼光沒見過?”文璞停下腳步,很認真地看著玉翠:“姐姐,以後不要寫狀紙了?”玉翠揚起眉:“為什麼,難道你也覺得為別人寫狀紙是丟人現眼的事嗎?”
文璞搖頭:“姐姐,不是覺得丟人現眼,而是你總是這樣奔忙,我在旁邊什麼忙都幫不上,怎麼算得上頂天立地的男兒呢?再說這種事本來就該是男人做的。”
他聲音裡還帶有一點點童音,並不像成年男子一樣聲音低沉,說出這樣一番話倒有些稀奇。玉翠的眉頭又挑起來:“文璞,可是姐姐喜歡這些,姐姐每次看到自己遞上的狀紙贏了官司,討了公道,心裡都會很高興,你明白這種心情嗎?”
文璞當然是不明白的,玉翠繼續往前走:“文璞,世上有些事情,不是隻有男人可以做的,當女子做了本來是男子才能做的那些事情時候,再回去做女子的本分,就不習慣了。”
文璞聽到前句還不著急,聽到後一句就著急起來:“可是姐姐你答應過我的,等我孃的案一翻,就嫁給我,你現在不做女子的本分了,那我怎麼辦?”玉翠笑了,這笑容在陽光之下看著是多麼燦爛:“文璞,你不會攔著姐姐的,是不是?”
文璞緊緊盯著玉翠的眼,玉翠還是那樣笑吟吟地看著他,文璞終於低下頭嘟囔一句:“是,姐姐,只要你高興。”
雖然有些說的不那麼甘願,但玉翠還是笑了,拉著文璞往前走:“快回去吧,今兒還要找人把夏家的院子收拾出來,再找泥水匠粉刷了,置辦一些傢俱放進去,還要正忙呢。”
聽著玉翠的絮叨,文璞又心安了,只要玉翠高興就好,別的總可以慢慢勸她。文璞覺得自己這辦法不錯,歡歡喜喜地跟著玉翠往客棧走。
夏家的院子一直都有人住著,年久失修的地方也不多,夏家還留下一些粗笨傢伙,能修的就修好了用,不能修的就劈來燒柴。
把牆壁都粉刷乾淨,上房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