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以為自己是什麼人?插在田裡的稻草人嗎?隨時隨地都在原地等他們?有求必應?實在可笑!
再善良的人也是有底限的!
她定會對他們說讓你們愛上哪上哪兒玩去,她也會豎中指說讓他們滾蛋。
可是想象總是美好的,現實卻殘酷的如胸口被打拳,她以為她能平靜面對,可是事到臨頭,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小丫頭在秀瑾吩咐下進來,卻看到夫人在流淚,手握著拳放在桌上,然後咬著唇低低的哽咽著,眼淚落在桌上與茶水漬匯在一起。
可是哭著哭著夫人卻又笑了笑,她回頭看到丫頭,抬手招了招:“翠兒過來,扶我去裡屋休息,我困了……”
小丫第一次看到夫人哭了,夫人為什麼哭她不知道,為什麼又笑,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那笑容特別的脆弱,特別的讓人心碎,比哭還讓人疼。
於是她急忙過去扶著夫人進了裡屋,待給夫人蓋好被子出去時,夫人已經面有疲倦的合上眼。
秀瑾聽到翠兒說到夫人在她走後哭了,就覺得事情不妙,她向心思靈活,很多事一點即通,見到夫人這種反常的狀況,便知那些黑袍人定是與夫人認識,可能還會有些不愉快。
想到這個,她便不好在夫人面前說什麼,並儘量不提此事。
可是她不提,夫人顯然情緒更不佳,晚時只喝了半碗湯,連飯都沒有胃口吃,便是湯還是硬憋著自己喝的。
直到晚上,秀瑾服伺夫人睡下,夫人卻不睡,只是坐在床上,眼晴還有些微紅,也不知是午時未睡好,還是又哭了一場,使得秀瑾更擔心不已。
孕婦情緒最是不穩,而且也已經有七個月身孕了,可不能再這麼傷身子,所以她更是不敢吐半個字。
似乎見她要離開,夫人終於忍不住開口。
“那些人……可走了?”
“嗯,官府已經來人,把他們趕走了……”秀瑾急忙道。”
“真的走了?”
“是的夫人,都走了。”
“往哪走的?”
“這個,好像是離城了吧……”
夫人沒再說話,但顯然更加沒有睡意,只是愣了半晌,揮揮手讓她去休息。
“夫人,你也早點睡吧。”
秀瑾邊說邊放下帳子,這才小心冀冀的轉身離開,反手關門的時候,不由擦了把冷汗,其實她對夫人撒了慌,那些人根本就沒有被官差趕走。
人家進門來求醫,未曾有半點鬧事,憑什麼趕人走,官差還道她們是無理取鬧亂報官,最後是那些人在屋裡等了三個時辰後,自行離開了,但究竟是離了城,還是在城中住下,她卻是不知道的。
可是她卻沒想到那些人竟又來了,下午等了三個時辰後又悄聲離開。
如此兩日後,她仍在夫人面前隱瞞著,能看出夫人想問什麼,但她一律搖頭,心裡想著卻是過些日子,那些人等不到也就走了罷。
結果,誰想到撐到第六日,夫人竟親自到了醫館,這一日,天氣並不炎熱,可能有雨所以還有些涼爽。
自從得知那些人來了之後,羅溪玉一直沒有睡好,輾轉反側,眼皮直跳且心緒不寧,若不是被晃了這麼一通,她倒也一門心思的撲在別處,可是這不知道便罷了,知道後便不知怎的,總是放不下心來。
那些人瘋了嗎?還敢來五洲,還穿著黑袍抬著棺材死性不改,居然在眾目睽睽下之跑到醫館待著,一群不要命的瘋子,就不怕被鷹衛一鍋端?
秀瑾說被官趕走了。
別人不知曉,她還是能不知道嗎?那些人哪裡是想趕便趕的走的,必定是自行離開。
他們能去哪?客棧?還是野外?
看著之後問秀瑾,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