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閃爍不定,心知有異,便道:“託老師父相請在下的,莫不是靖威王府趙世子?”那老僧鬍鬚一動,盯著文淵,說道:“文施主既然料知,便也不好相瞞。只要這位紫緣女施主留下,老衲也就不為難諸位。”
小慕容叱道:“虧你們身在佛門,居然這等不要臉,這不算犯色戒嗎?”那中年僧人大聲道:“我們是奉命行事,可管不到這麼多!”踏步上前,忽然縱起,一個落拳往文淵頂門打去。這一拳力道剛猛,文淵不欲硬碰,向左一翻,輕輕巧巧地落下地來。那老僧喝道:“出手!”群僧或持棍棒,或拿戒刀,一齊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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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淵叫道:“師妹,護著紫緣姑娘!”側身避開中年僧人連打兩拳,拔劍出鞘,挺劍反攻。三十多名僧人如潮水般湧將過去,立時將文淵團團包圍,又有數名僧人往紫緣、華瑄等衝來。
華瑄抖開銀鞭,將來襲的僧人一一逼退,只覺對方功力平平,隨手幾鞭過去,已有六個僧人倒在地上。小慕容眼見群僧武功平庸,只有那老僧和中年僧人不好應付,怕文淵有失,當下抽出短劍,輕飄飄地竄入了群僧中,左一晃,右一繞,欺到那老僧身後,一劍遞出,叫道:“禿驢,看招!”
兩僧正合攻文淵不下,小慕容這一劍來到,那老僧不得不擋,側身揮臂,陡地一片紅雲卷向小慕容右臂。小慕容抽臂一閃,看的分明,卻是一件大紅袈裟。
老僧低喝一聲,舞起袈裟,風聲虎虎,勢道竟然極為威猛。小慕容一劍刺去,但那袈裟不知是何物織成,甚是滑韌,竟刺之不穿。小慕容一怔,袈裟方位一變,直往她頭頂罩下來,連忙避開,心道:“這是什麼古怪功夫?”
這兩僧都是皇陵派中的好手,老僧法名見瞠,中年僧人是其師弟,法名見憎。兩僧本是一方的盜匪,後來入了皇陵派,剃度出家以避人耳目,平日潛居於九華山中,領著一批僧眾,不行佛法,佔了一寺做為據點,和官府互通聲氣,恣行不法。這日接到靖威王府世子的命令,要將文淵一眾截下來,探得來路後,便在此率眾阻截。
見瞠這一門袈裟功夫,本是一門軟鞭武功,出家之後,改以袈裟為兵器,能蓋能裹,更增奇詭。小慕容見他招式奇異,不知有何古怪,當即四下游走,無所定處,跟他遊鬥。那邊見憎也取了兵器在手,是一大串精鋼鑄的念珠,份量極重,顯然他臂力極大。招數也走軟鞭路子,但念珠環繞成圈,施展起來另有一功。文淵持劍對敵,不落下風。
忽聽見憎一聲怒喝,揮動念珠,直往文淵長劍砸來。文淵回劍讓開,忽地念珠圈轉過來,虛套住劍身。見憎大喝一聲,轉臂一扭,念珠陡然連環圈鎖,叮啦答啦一串響聲,數十顆鐵珠將劍身牢牢扣住,劍鋒卡在珠縫之間。
文淵吃了一驚,心道:“好傢伙,這念珠還能這麼使!”
見憎大喜,右手使力拉動念珠,左手一掌猛劈過去。文淵心如電閃,鬆手放劍,身子一矮,右腳一個掃腿橫掠見憎小腿。見憎念珠尚裹著長劍,朝文淵這一腿直擊而下,“砰”一聲大響,一半的念珠重重砸在地上,震得煙塵飛舞,長劍立被擠攏在一起的鐵珠絞斷。然而文淵瞧得極準,這一腿半路偏開一旁,沒給他打中,待他念珠轟在地上,左腿已順勢踢出,當真是間不容髮,一掃便中,見憎一條右小腿骨硬生生給他這一腿上的真力震斷。見憎右腿劇痛,摔倒在地,大怒之下,掄起念珠狂舞,一大片劍刃碎片激飛而出,彷佛無數暗器射到。文淵翻身滾開,一躍而起,盡數避了開去,心道:“他一腳已斷,只要防他念珠招式,不足為懼!”
文淵身法本在見憎之上,這一下見憎起身不得,被文淵圍著他連連出掌,只有擋架的份,加上腳上劇痛,不禁惱怒欲狂,發起蠻來,一身功力陡然傾注念珠之中,霍地脫手擲向文淵。這一擲之力大得驚人,只見一百零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