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見過此物?若是如此,此物便送於公子賞玩,只是這演算法卻是多有沉冗,不是一時便能學會。”
“我只是驚訝此物這裡也有而已……說到算盤,在下卻是有著幾句口角,背於東主聽聽,看看是否相附否?”幾句三下五去一,四六三上一,一樣樣說出,那張東主開始尚不以為意,可是越聽臉色越是肅穆,最後卻是肅然起敬。
“公子此語卻是極是精彩,從未所聞!可請公子記錄下來,讓人學習可好?”
“那是小事。你算得船價卻是幾何?須多少貫錢才夠支?”鞏凡真的怕再來個無底洞,他手上需要用錢的地方實在太多,而來錢的路卻似都是遙遙無期。
“最低一萬六千貫,這是不包括帆,繩索,配件,只是淨船之價!”
淨船就是一萬多近兩萬貫?鞏凡立即在心裡換算成人民幣,頓時一驚——竟是近小這一千萬!一艘排水不過三百來噸的小船,這麼貴?那要是再上大船,……那裡還建得起來?
看到鞏凡和黑人兩個同時色變,張東主心知被驚住了,立即耐心的給出解釋。
“此船的關鍵在於那隻龍骨太過巨大,要求太難作到。這般近百步長的巨木,不能有開裂,也不能有拼湊,只能用上整根原木之料,還得是最好的硬料,這種料之難,則可想而知。僅僅此料,就不會低於六千貫錢,還要提前訂得,否則絕買不到!”
“再加上肋骨用料,同樣是用著最好硬木而制,見風浪則不懼了,可是這價,……自然是上升了。僅此兩樣,已是佔用萬貫出頭,是為最大頭。其餘則是平常。”
“太高了,實在太高了!”鞏凡簡直有點接受不了。過去一艘現代化漁輪,六七百噸的傢伙,也不過三四百萬就搞定了,而且是造價裡面機器佔了大頭,光外殼子根本用不了幾個錢。而現在光一艘木頭殼子船就這麼高,怎麼可以?下一步還想大賣,這麼貴,賣給誰?
造船的利潤鞏凡不知道是多少,但再怎麼說,再心裡不黑,一倍利是要的吧?別人造不了,獨家經營,要一倍利都弄不到,不如不去弄算了,免得惹人笑。
可是本錢一萬六,再加一倍,三萬二千貫的船還是光船,什麼都不配,這得要多大的冤大頭才會來幹這個事兒?要知道,船裡面的配製林林總總,算下來那不比船價低多少啊!
“不算很貴啊。”張東主很奇怪的望著兩人,“一分錢一分貨,誰人不知?這般新船,正是該價昂身貴之時,否則何以顯得出與眾不同?貴,才是道理!”
“可是這造價下來,還怎麼賣出去?光自己用的話,可是造不了幾艘啊!”
鞏凡愁眉不展,古人不明白用規模化經營來大範圍降低成本的道理,他們老是有點好東西就趕緊藏匿起來,還定下個臭規矩什麼傳男不傳女,弄到最後全是走樣失傳。
“公子這話卻是差了。”張東主倒是氣定神閒,“雖說張某沒有出過海去作生意,可是有一樣那是千古不變的。無論何時,總是先到者先得利,這事卻是無疑。
公子想想,別人的船還在海上漂著,而你的船卻已經到岸,望眼欲穿的番商是不是會一湧而上,爭著搶著要貨?而這時卻是公子叫價,他們沒有能力還價的時候。等別人大量的船到了,你卻早已完成交易,進行了下一筆,他們卻如何趕得上?
這般事,一次兩次也就罷了。而是年年如此,那海商還作個什麼勁?早早關門是正經。所以無論這船有多貴,他們也只能買,那怕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