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羅冀放緩聲音:“真的沒有?”
方天河高聲道:“這跟他沒關係!他只是我以前資助過的學生,現在一時找不到親友所以我在照顧他而已,殺手公司的事他一點也不知道!你要動手就快點,但是不關他的事!”
羅冀頓住了腳步,半晌淡淡的笑了一聲,“算了。”
他半跪下去,用指關節捏著林風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輕聲問:“你叫什麼名字?”
方天河說:“他是……”
“我要你自己告訴我,來,乖,”羅冀緊緊地盯著林風的眼睛,“——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林風。”
“林風啊,……好名字。”羅冀停頓了一下,俯在林風耳邊,聲音貼著他的薄薄的耳朵,幾乎稱得上是低語了,“——好孩子,別跟方天河了。要是你跟了我,我就放過方老闆和這個殺手公司,你看怎麼樣?”
林風瑟縮了一下,但是羅冀按著他的下巴,他的手非常有力,讓他無法後退。僵持了十幾秒鐘之後林風為難的、輕輕的說:“羅先生,我不是……”
羅冀根本就沒聽他不是什麼,他頭也不回的抬手扣下扳機,砰的一聲子彈貼著方天河的耳邊射進了牆壁上。
方天河的臉色變了變,林風猛地一下子掙脫保鏢,一把抱住羅冀的手,聲音顫顫巍巍的,就像是某種年幼的小動物在嗚咽一樣:“羅先生求求您!千萬不要!……”
他這麼害怕,好像這樣緊緊的一抱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勇氣一樣。他的頭髮揉到羅冀臉頰上,帶著洗浴過後的少年乾淨的清香,一絲絲柔軟微涼,卻讓人心裡急不可耐的火氣一下子猛濺上來。
羅冀一把扛起林風,大步走出房間猛地甩上了門。
馬路邊一輛經過偽裝的賓士車裡,警員摘下儀器探頭,低聲道:“方sir說情況有變,今晚的行動取消。”
“那我們撤離嗎?”
“傳回來的訊息說線人進去把方sir弄了出來,但是要出來還有一陣子,叫我們先走。”
“那線人呢?”
“不知道,給扣下了。”
前排的隊員發動了汽車,銀色的賓士很快就溶入了大街對面的車流裡……
浴衣
羅冀一腳踢上房門,林風只覺得天旋地轉,轉眼被摔到了床上。
羅冀跨坐在他身上,因為長年拿槍而磨出細繭的手掌在他臉上撫摩著,“你生得真是漂亮,方天河從哪裡挖到你這麼個尤物的?”
“……我上學的時候他資助過我……後來到了香港,我借宿在他家。”
“上學?高中嗎?”
“不,大學。”
“那所大學?”
林風說了一個大學的名字,非常有名的高等學府外文系。
“哦,看來你念書還不錯,現在還在唸?”
林風哆嗦著搖搖頭,因為羅冀帶著熱度的手掌一直沒有離開他的臉頰,所以他全身都要繃緊起來了,“……今年畢業了,想早點出來工作,所以來了香港,暫時還沒有找到事做……”
羅冀饒有興味的問:“方天河不養你?”
林風這次用力的搖搖頭:“方總和我不是您想的那種關係,我只是暫時受他幫助,以後會還他的。”
“你今天已經還他了,”羅冀笑了起來,他對這個漂亮的小東西和方天河到底是什麼關係一點興趣也沒有,“——話說回來,你這麼個小模樣兒是在怕我麼?”
一般人在微笑的時候總是能讓人放鬆和親近的,但是羅冀不同。他笑起來的時候那笑意完全到達不了眼底,臉色還是陰霾的,讓人無時不刻的感受到壓力。
有人說那是因為他少年時一個人在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