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這閣樓中看看。”
上官琦挺身站了起來,隱在窗後,只要人一推窗子,立時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下手施襲。忽覺右臂“曲池穴”間,似被東西撞了一下,雖不疼痛,但因擊的是穴道之位,登時覺手肘一麻。回頭望去,只見那怪老人形貌突然大變,臉色一片淡金,緊靠壁角而坐,如非他舉手相召,一時之間,實難認得出來。
上官琦機警無比,一瞧那老人戴了面具,知他已有退敵之法,急急奔了過去,躲在那老人身後。
怪老人雙臂微微一張,身著長衫突然被一股無形罡氣,膨脹開來,把上官琦掩入長衫之中。長衫邊緣如同釘在地板上一般,除了衣服對襟之處,略呈裂縫,可供空氣流過之外,四周密不透光。
上官琦躲在老人身後長衫翼護之內,毫無狹小之感,舒臂伸腿,轉動自如。
只聽“砰”的一聲,室中光線突然一亮,上官琦側臉貼在那老人衣襟裂縫之處,偷眼向外瞧去,只見一人擊破窗格而入。
來人大約四十上下,濃眉環目,生相甚是威猛。
他似是為這閣樓中怪老人的形貌所驚,微微一震之後,才緩步走了過來。
但見人影連閃,緊隨那四旬大漢身後,又進來三人。
但聞步履移動之聲,四人都走近老人身側。
只聽那當先而人的大漢說道:“張兄請看這是座什麼神像,佛不像佛,羅漢不像羅漢,倒像玉皇廟裡的黑靈官。但卻胯下無虎,手中缺鞭。兄弟生平之中,不知逛過了多少寺院,但卻從未見過這種模樣的神像!”
這時,進入閣樓的四人,都已走近老人身側,相距過近,上官琦已無法看得其他三人的形象。
只聽另一個慢條斯理的聲音接道:“這座佛實有些怪,既不像木雕,又不像泥塑……”
上官琦躲在那老人長衫之下,只聽得心中大生驚駭,暗道:“這般都似久走江湖之人,這老人裝佛扮神,只怕難以欺騙過他們一雙見多識廣的眼睛,萬一有人看出破綻,突然下手施襲,此老內功雖然精湛,但在辭不及防之下,只怕難免受傷!”心中一急,輕輕在那老人身上,推了一下。
只覺手觸那老人身體之上,如同觸擊在鋼鐵堅石之上一般,心中暗自一駭,忖道:“此人內功這等精深,實是罕聞罕見。”
忽聞呵呵長笑過後,一個粗壯的聲音說道:“這座神像可能是檀木雕成。”
另一個聲音接道:“不像,不像,檀木必有香味。”
那粗壯的聲音截住了同伴未完之言,說道:“不是檀木所雕,難道他是肉身坐化不成?你摸摸他手臂看,除了檀木之外,還會是泥塑石雕不成?”
上官琦好奇心動,伸手向那老人肌膚之上摸去,果然如同觸在木石之上,堅硬之中,微帶涼意。
又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說道:“你們別爭執了,木雕也好,泥塑也好,肉身坐化的也好,反正是一座神像,這一點大概不錯……”
但那個慢條斯理的聲音,重又響起,道:“吳兄被人稱作智多星,凡事咱們一向佩服,但這次兄弟卻是不敢苟同高見。”
那細聲細氣的聲音,重又響起,道:“陸兄定是看到這閣樓之中,積塵已除,而且留有桃核,就想這閣樓之中,定然有人,是麼?”
那被稱姓陸的人,接道:“不錯,不知吳兄對此有何高見。”
上官畸吃了一驚,暗道:“糟糕,如若被他從遺留桃核看出破綻,推斷這神像是人所裝,那可是一大恨事!”暗責自己大意。
只聽那被稱吳兄、說話細聲細氣之人,先是冷笑一陣,道:“螢火之光,也敢和日月爭明。這閣樓之中,不但有人,而且還不只一人……”
上官琦聽得打了一個冷顫,暗中凝神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