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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但那人又是一陣冷笑後,接道:“不過這閣樓之中隱藏的人,早已離去多時。兄弟方才已留心檢視了屋頂殿院之內,都留有不少跡痕,這說明在咱們之前,已有人到過此處,而且足痕大小不等,證明來人不止一個。如果在下推斷不錯,可能是幾個藏僧,已先來勘查此地,還有一個是咱們中原道上的綠林人物,替他們帶路。藏僧大都是身軀高大,是以留下的足痕較大,而且他們在這閣樓之中停留的時間不短,這桃核麼,自是他們所留。”

上官琦躲在那老人身後,聽得暗暗讚道:“此人智力,倒是確有過人之處,只是一著失錯,滿盤皆輸了。”

那被稱姓陸之人嘆道:“吳兄一番話,使弟茅塞頓開,智多星之名,果非虛傳。咱們既被人家搶了先去,只怕對方已有什麼陰謀,還得早些回去,告訴瓢把子,早作準備。”

半晌沒有講話粗壯聲音,此刻突然介面罵道:“想不到看上去笨頭笨腦的喇嘛僧,竟也是詭計多端。”

只聽四人談笑之聲逐漸遠去,離開了閣樓。

上官倚又等待了一盞熱茶工夫,料想幾人已然去遠,才伸手一撩那老人身衫,意欲出來。哪知手觸之處,如模在銅牆鐵壁之上,竟然無法掀動分毫。

這一驚非同小可,呆了一呆,忖道:“此人能把內力傳注在一襲長衫之上,實是未聞未見之事。”不自覺間,激起好勝之心,暗運真氣,力貫右臂,猛向外推了一掌。

但覺一股暗勁撞過來,強烈的反彈之力,倒把自己身子撞得搖了幾搖。那緊貼在地上的長衫,卻絲毫未動,不覺心頭大生驚駭。

耳際間傳來了那老人低沉的聲音,道:“雙手掌心,兩足足心,頭頂頂心,是謂五心。澄慮雜念,五心向天,鑽簇五行,氣走奇經,乃上乘速成內功心法。”

上官琦默默背誦了一遍,道:“晚輩愚昧,不知何謂五行?”

耳際間重又響起那低沉的聲音,道:“東魂之木,西魄之金,南神之火,北精之水,中意之土,魂、魄、神、精、意,五行並集,則可化三花聚頂。”

上官琦又默然背誦兩遍,道:“何謂三花?”

那怪老人冷哼了一聲,道:“精化氣,氣化神,神還虛,虛生無上大力。”

上官琦凝神思索了片刻,道:“晚輩愚劣,只能稍解一二。”

怪老人道:“此乃武學中大奧大秘之法,能解一二,已是終身受用不盡。”

他略一停頓之後,又道:“盤膝而坐,閉目內視。”

上官琦依照吩咐之言,調勻真氣,依言施為。

但覺平日暢通百穴經脈的真氣,此刻突然如受強力所阻,使全身行血,速度大減,胸口之上,如壓重鉛。內腑五臟,似欲掙動離位。片刻之間,已然汗透衣褲,難過至極。

但他生性堅毅,愈是困苦,愈是不肯屈服,強自咬牙,拚力忍受。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突覺全身真氣,緩緩向一處從未經過的經脈之中攻去,胸口壓力大減,行血漸暢,心中舒泰不少,但卻感到睏倦難支,不知不覺由清入渾。

待他醒來之時,天色已然是黃昏時分。

那怪老人正自憑窗而坐,雙目相注,見他醒來,微微一笑,道:“此等荒山之中,除了水果之外,只有禽獸之肉,用來充飢,你久食五穀,只怕食用不慣。”

上官琦道:“晚輩常隨恩師出入深山大澤之中,露宿荒峰,慣以水果充飢,老前輩不必為晚輩操心。”

怪老人笑道:“那很好,也可免得我多費心思。”忽然舉蕭就唇,吹了起來。

一陣蕭聲,嫋嫋穿窗而出,韻波盪向遠山而去。

上官琦靜坐身側,聽那蕭音反而十分低弱,但隱隱可辨其曲調非官非商,似在呼喚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