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油鹽不進,偽裝森嚴,不管秦澤宣怎麼試探都沒用的樣子,這種無助的感覺,讓他幾乎崩潰。
其實,如果寧飄兒一直冷冷淡淡地對他還好,至少能斷了他的念想。
可有時候,秦澤宣分明從她的眼底看到了溫柔的影子,這讓他如何放得下?!
可她眼底的冷漠,卻又讓他卻步。
這女人的『性』情,何時變得這麼難琢磨了?
秦澤宣開始認真地審視著一年不見的寧飄兒。
寧飄兒對他的眼神視而不見,大方地爬下床去,背過他,去換衣服,也沒有開口讓他出去的意思。
她在衣櫥裡找了半天,才找了件有領的衣服。
沒辦法,昨晚上秦澤宣太狠了,弄得她脖子上全是青一塊紫一塊,慘不忍睹,總要找個東西遮住了,才有法出去見人。
寧飄兒背對著他,在心裡喃喃罵秦澤宣就是一禽獸。
待她穿好衣服,回頭看時,禽獸還沒有走,正靠在門口,頗有興味的打量著她,那眼神有些晦澀。
寧飄兒心裡一抖,忙低下了頭。
大清早的她都穿上衣服,他不會想再折騰一翻吧?
這樣想著,她連忙衝秦澤宣道:“我餓了,去吃早餐吧。”
說著,她就貓腰從他旁邊閃了出去,步伐分明比平時快了許多,生怕被他逮了回來。
這是寧飄兒與秦澤宣再次相見後,她在他面前,第一次『露』出真正的怯意!
秦澤宣不禁心情轉好,嘴角微揚了揚。
這樣的她,倒是真實了許多。
還是清晨呢,陽光就燦爛得不像話。
花房裡,周圍全是盛開的新鮮玫瑰,花瓣上還帶著清新的『露』水,陽光下晶瑩剔透。
這一切,顯然是精心打理過的。
餐桌旁,兩個人相對而坐,卻沒有人言語。
寧飄兒啃著麵包,喝著牛『奶』,不時地瞟一眼,對面正在看著報紙的秦澤宣。
即使刻意去忽視,可是這樣的情景,總讓她有些『迷』『亂』。
就彷彿一切回到了曾經。看著他,寧飄兒竟失了神,忘記收回視線。
“有事?”秦澤宣頭也沒抬頭,就知道她一直在看著他。
“如果你沒事,今天,我想自己去外面轉轉”寧飄兒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他駁回。
她瞭解秦澤宣這個人。每時每刻,他都要確定,她一直在他可控制的範圍內,他才會答應她的要求。
在以前,寧飄兒有時候還敢忤逆他。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即使是忤逆,她也得做得非常有分寸,深思熟慮過後才提出來。而且,不能太明顯,就像是小貓撓人的手心,不會惹怒他。
寧飄兒這一回來,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單獨去什麼地方,秦澤宣心裡自然是清楚的。
他抖了抖手上的報紙,沒有抬頭,只‘嗯’了一聲作罷。
寧飄兒的嘴角便彎起了釋然的弧度:“謝謝。”
隨即,她擦了擦手,站起身來,道:“秦總,你慢吃,我先走了。”
可是她還沒走出花房,就聽到秦澤宣沉聲道:“等一下。”
“秦總,還有什麼事?”她嚥下嘴巴里的食物,才轉身,小聲地問道。
“別急,吃完早餐再去。以後,你想去哪裡是你的自由,不用問我。”從玻璃透進來的陽光正好映在他身上,烏黑的頭髮被陽光鍍上一層絨絨的金圈他。
他那映在陽光下溫暖的樣子,加上他說著這翻溫暖的話,幾乎讓寧飄兒相信,她不久前所知道的一切都是錯誤的,他依然是她曾經一度認為那個溫暖的他。
可是她的心,告訴自己,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