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寧飄兒強自鎮定,衝他笑了笑,又走回了他的身邊。
這一刻,悲涼的感覺讓她終是沒能剋制自己的情緒,只說這一個字,便低著頭,急急地端起了牛『奶』。
喝得太急,頓時嗆住了她,忍不住當著他的面,咳嗽起來。
只因為他那一句略帶關切的話,她便像中了邪一般,手足無措。
她手忙腳『亂』的樣子,讓秦澤宣訝異。
寧飄兒自從再度與他相見,一切都是那樣的從容不迫。怎麼突然出現這樣的狀態?
看他咳嗽得厲害,連臉都憋紅了,秦澤宣終是不忍,起身走到她身邊,一下又一下地給她拍著背。
寧飄兒的眼睛裡頓時湧起一層『潮』溼的霧氣,像是被玫瑰上那『露』水籠罩著一般。
此刻,誰也沒有說話。只有她的咳嗽聲,單調而孤獨地迴響著。
陽光打在花房的玻璃,白晃晃地,即使是低著頭,也刺痛了寧飄兒的眼。
“謝謝。”等漸漸地緩了過來,寧飄兒抬頭看了看秦澤宣。
秦澤宣收回手,走回自己的位置,不由地道:“你這手忙腳『亂』的樣子,倒和以前一樣。”
說完,他不知是想到了她以前的什麼光景,居然勾唇,浸著一抹笑。
寧飄兒沒敢看他此時的眼神,只是扭頭沉默地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
這樣的氣氛,她不可不想持續下去。
宏維便是寧飄兒父親一生的心血。
一年前破產後,幾經周折,最終落到一個神秘人物手裡了。外界只知道,經過這個神秘人一翻整頓,改頭換面後,居然漸漸有序地執行了起來。
可是,這位神秘的boss從來沒有『露』過面,崔經理便是他對外的代言人。
下午,剛到公司的時候,宏維元老級人物崔經理,已經恭候在秦澤宣辦公室外面了。
今天是月初,例行的報告會議。
會議室裡坐了幾個的禿頂老頭,秦澤宣坐在主位上,聽著崔經理的月度報告,一直緊鎖著眉頭,害得大家大氣都不敢出,生怕boss不滿意,劈頭蓋臉地責難下來。
秦澤宣的狠絕手段,這些宏維的人,可是見識過的。當初剛剛接手公司沒多久,他以神秘身份出現後,就大刀闊斧地裁著所剩不多的人。
公司大部分他認為不得力的人,都給遣走了。能留下來的,都暗暗慶幸。
雖然大家見到秦澤宣後,覺得他看著宏維破產都不管,可現在又悄悄地接手,覺得很奇怪。然而,誰也沒有多問一句。多管閒事的事兒,這些人精可不會做的。
可是,這一次聽完了大家的報告,秦澤宣居然一反常態地什麼也沒有說,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害得戰戰兢兢的大家,都不敢相信,這麼輕鬆地逃過一劫了。
大家紛紛擦著冷汗,靜悄悄地離開了會議室。
唯獨崔經理被留了下來。
待人們一走完,這崔經理剛剛還一臉肅穆的臉,立馬堆上了滿是皺紋摺子的膩笑,彎著腰,走到秦澤宣的身邊,討好地叫了聲:“秦總。”
“別費話,有事,說重點。”秦澤宣冷冷的一張臉,看也不看他一眼。
這表情讓崔經理滿臉的笑容僵在了原地,神『色』尷尬,只是咳嗽了聲,道:“是。今天,寧小姐的確如你所料,去了她父母的墓地,然後也來了公司一趟。不過,沒看出她有什麼異常。然後,便走了。”
“你確定?”秦澤宣聽崔經理這麼說,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個崔經理是他的助手,同時肩負著密切注意著寧飄兒一切動向的責任。現在聽崔經理說,寧飄兒果然到了她父親曾經的公司,沒什麼異常動作,他的心才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