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佛光寺啦。”
他這麼一說,巴顏等人登時臉上變色,澄光卻暗暗歡喜,沒想到這個洪公子竟然在關鍵時候幫了他一把。巴顏大聲道:“胡說八道!胡說九道!”他以為多上一道,那是更加荒謬了。洪天嘯也樂了,聞言童心大起道:“胡說十道,胡說一十道,十二道,十三道!”
巴顏再笨也知道洪天嘯是故意調侃他,怒不可遏,伸手便往洪天嘯胸口抓來,快速無比。澄光感念洪天嘯助他之恩,急忙右手微抬,大袖上一股勁風,向巴顏肘底撲去,巴顏左手探出,五指猶如雞爪,抓向他的衣袖。澄光手臂回縮,衣袖倒卷,這一抓便就落了空。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巴顏從這一招中便知道自己不是澄光的對手,不由叫道:“你窩藏了我們活佛座下小喇嘛,還想動手殺人嗎?反了,反了!”
皇甫閣似乎也沒想到澄光的功夫如此之高,朗聲道:“大家有話好說,不可動粗。”他這“粗”字方停,廟外忽有大群人齊聲叫道:“皇甫先生有令:大家有話好說,不可動粗。”聽這聲音,當有數百人之眾,竟是將清涼寺團團圍住了。這群人聽得皇甫閣這麼朗聲一說,就即齊聲呼應,顯是意□□懾,饒是澄光方丈養氣功夫甚深,乍聞這突如其來的一陣呼喝,方寸間也不由得大大一震。
洪天嘯心中也是微驚,不知這皇甫閣是什麼來頭,竟然能夠調動這麼多的武林人物,雖說這些人的武功不怎麼樣,但是對付清兵卻是綽綽有餘,日後若能將皇甫閣招攬過來,將這些人訓練成軍,只怕在戰場上將會所向披靡。
皇甫閣笑吟吟的道:“澄光方丈,你是武林中人的前輩高人,在這裡韜光養晦,大家都是很景仰的。這位巴顏大喇嘛要在寶剎各處轉轉,你就讓他瞧瞧罷,大和尚行得正,踏得正,光風霽月,清涼寺中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大家何必失了武林中的和氣?”
澄光暗暗著急,他本人武功雖高,在清涼寺中卻只坐禪說法,並未傳授武功,清涼寺五十多僧人,極少有人是會武功的,剛才和巴顏交手這一招,察覺他左手這一抓的“雞爪功”著實厲害,再聽這皇甫閣適才朗說這一句話,內力深厚,也是非同小可,不用寺外數百人幫手,單是眼前這兩名高手,就已不易抵擋了。
皇甫閣見他沉吟不語,笑道:“就算清涼寺中真有幾位美貌娘子,讓大夥瞻仰瞻仰,那也是眼福不淺哪。”這兩句話極是輕薄,對澄光已不留半點情面。
心溪笑道:“方丈師兄,既是如此,就讓這位大喇嘛到處瞧瞧罷。”說時嘴巴一努。
巴顏當先大踏步向後殿走去。
澄光心想對方有備而來,就算阻得住巴顏和皇甫閣,也決阻不住他們帶來的那夥人,混戰一起,清涼寺要遭大劫,霎時間心亂如麻,長嘆一聲,眼睜睜的瞧著巴顏等數十人走向後殿,只得跟在後面。
進寺之後,巴顏和心溪、皇甫閣三人在一旁低聲商議,他們手下數十人則已一間間殿堂、僧房搜了下去。清涼寺眾僧見方未有號令,一個個只有怒目而視,並未阻攔。洪天嘯和蘇荃、方怡三人跟在澄光之後,見他僧袍大袖不住顫動,顯是心中惱怒已極。
跟著皇甫閣進寺的手下足有數十人,很快就將整座清涼寺搜查了個差不多,最後搜到東北方一座小僧院前,見院門緊閉,門前卻是乾淨得很,一片落葉也沒有,看來此處定有人住,皇甫閣一揮手,他的一個手下便過去叫道:“開門,開門!”
澄光心中暗急,急忙解釋道:“這是本寺一位高僧坐關之所,已歷七年,眾位不可壞了他的清修。”
心溪笑道:“這是外人入內,並不是坐關的和尚熬不住而自行開關,打什麼緊?”
一名身材高大的喇嘛叫道:“幹麼不開門?多半是在這裡了!”飛腳往門上踢去。
澄光再也顧不得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