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白玉堂,看到她嘴角來不及斂去的笑意,便湊過來問道:“什麼事這麼開心,說出來聽聽。”
瞥到躲在前面拐角處偷聽的幾個人影,又想起之前在房頂上的那一幕,子妤不禁又紅了臉,繞過他,邊走邊輕聲道:“沒什麼。”
幾個哥哥在那邊偷聽他們說話,他心裡怎會不知。不過,看到她這幅含羞帶怯的模樣,他便忍不住想要逗她。上前攔住她的去路,附到她耳邊小聲問道:“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
聽他又提起這事,子妤本就泛紅的臉更紅了幾分。先看了看拐角那邊,接著抬起頭瞪了他一眼,卻見他眼角眉梢都帶著笑,不由得氣悶:“時間不早了,白五爺還是早些回房去吧,免得那幾位爺還要給你留門。”
說完,也不管他臉上是副什麼表情,自顧自地回了房,把門砰地一聲關了個嚴實。
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白玉堂無奈地摸了摸下巴,小聲嘟囔道:“嘖,這女人啊,翻臉真是比翻書還快。”
“五弟,我看是你做了什麼事惹人不高興了吧?”
偷聽的幾隻溜了出來,有些幸災樂禍地調侃著白玉堂,樂得呵呵直笑。白玉堂抱著胳膊乜斜了他們一眼,似笑非笑地冷哼一聲,轉身就走:若不是你們幾個在一旁偷聽,她會那樣對我?
第二天一早,阿敏就要出門去給小寶請大夫,被大家夥兒給攔了下來。
“現在城裡貼滿了告示要緝拿你們,你這一出去,不是自投羅網嗎?”蔣平每天都會出門去打探訊息,這幾日風聲可緊得很呢。
常澤將她摁回到椅子上坐好:“請個大夫而已,我去就好,你還是留下來照顧小寶吧。”
“師叔,還是讓我去吧。”子妤心知他那股子挑剔勁兒,一般的大夫他可瞧不上,真要讓他去請個大夫回來,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瞥了她一眼,常澤不放心地囑咐道:“你可得找個穩妥的大夫才行。”
“我知道。”師叔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囉嗦。子妤不耐煩地衝他翻了個白眼,跟眾人打過招呼,轉身就要往外走。
白玉堂連忙跟上:“這裡你不熟,還是我陪你去好了。”
大家夥兒都知道他那點兒小心思,不過,這回他說得不錯,子妤初來江寧,對這裡還真是不熟,有他陪著倒也讓人放心些。
他們前腳剛走沒多久,江寧酒坊的大門外就來了個老頭兒,擺了個算卦看相的攤子,扯著喉嚨招攬客人,擾得酒坊裡的人不得安寧。蔣平聽不下去了,出去想把他攆走,誰知這老頭兒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拿了根金釵要他進去交給江寧婆婆,說是什麼了不得的信物。
再說那出門尋大夫的兩人,先在城裡逛了一大圈兒,選定了幾家店面大,病患多的藥鋪,然後問過旁人,看看哪家的大夫醫術好些,再去請人。
這一路上,白玉堂不顧旁人的目光,硬是把子妤的手緊緊地拽著。聽人喚他們做“大爺、夫人”,更是樂得笑開了顏。
“如此,我們就去積善堂請那位肖大夫吧。”
合計了半天,白玉堂笑嘻嘻地回頭去問子妤的意見,就聽她氣鼓鼓地應了聲。知道她心裡不痛快,他不禁暗暗發笑,連生氣的樣子都和以前一樣。
就在他們前往積善堂時,就見一隊鐵騎在大街上飛馳而過,急急忙忙地往城門去了,為首的正是大將軍塗善。
這麼大的陣仗,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兩人對視一眼,跟著往城門的方向追了過去。躲到一旁看著塗善命令守城的官兵加派人手,不得放走欽犯云云,而他則帶著手下返京了。
白玉堂看著同他一樣疑惑的子妤,想了想,道:“走,咱們回去。”
“不請大夫了?”
“先讓大家知道這事兒,再去請大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