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遲。”
然而,等他們回到酒坊之後,還沒來得及把這事兒說出來,白玉堂就被其餘三鼠給拉走,說是來了一位乾孃的老友,正要見他們兄弟幾個呢。等他們走了,子妤才把塗善已然返京的事告訴給了常澤和阿敏。
“塗善既然已經返京,那我們這個時候帶小寶進京去,是對還是錯呢?”常澤思忖了許久,才回頭去問阿敏:“一定要趕在清明前回去麼?”
阿敏點了點頭:“我想帶他去給姐姐上墳,順便將他的身世告訴給他知道。”
“你想讓他認祖歸宗,回到皇宮去?”
原以為她只是帶小寶去給蘭妃上墳,之後,他們還是要一道回去的。可是,如果小寶知道了他的身世,還會跟著他這個掛名的舅舅回去麼?她還會需要他這個所謂的大哥麼?
七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是,足以讓常澤將他們視為親人,無微不至地呵護照顧。不是沒想過他們會有離開的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一天真的來臨時,他竟會這麼不捨和惱怒。總以為自己已經足夠灑脫了,原來卻也不過如此。
“常大哥,我知道你對我和小寶很好,這些年來,要不是有你照顧,我們怕是早就……”
“不要說了!”說再多,也終是要走的,既然留不住,不如趁早放手的好。常澤打斷了她的話,道:“如今有白兄他們相助,又有子妤陪著,我便不隨你們進京了。”
此話一出,子妤和阿敏均是一驚。
“師叔,你不管她們啦?”
“當初是你將他們託付給我照顧的,如今,她既然有了打算,我管還是不管又有什麼區別?”常澤背對著阿敏不去看她,自顧自地說著負氣的話:“現在,我將他們交還與你,以後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他竟一閃身,從子妤和阿敏的面前消失了。
阿敏跌坐在床邊,捂著嘴落下淚來。子妤看了看她,想勸又不知道該怎麼勸,急得跺了跺腳,轉身追了出去。
“師叔,你也太不負責任了!怎麼說走就走啊?”一口氣追到了城外,子妤才看到常澤的,衝上去拉住他就往回拖:“跟我回去,阿敏都被你氣哭了。”
不管她怎麼拖怎麼拽,常澤跟生了根似的,站在那裡就是不動。
“你到底在鬧什麼啊?”實在是拿他沒轍,子妤跑到他面前問道:“她和小寶要是真的出了事,你會心安嗎?”
扭過頭去,常澤不理她也不說話。
“不就是喜歡她嗎?你跟她說啊!說不定她也喜歡你呢。”
被她道出了心事,常澤總算是看了她一眼,卻依舊板著臉,過了許久才道:“你回去吧。”
子妤向來就不是聽話的孩子,當即癟嘴道:“那你跟我一起回去。”
當做沒聽到她的話,常澤拂袖便走,還沒走到兩步,就被一股力道給制約住了。不用看也知道,是子妤對自己施的“困”字訣。
常澤扯著嘴角冷笑一聲:“你以為這樣真的就能困住我?”話音剛落,只見他一抬手,便破了子妤的法術,回頭冷冷地看著她:“若是動起手來,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心裡當然明白自己打不過他,子妤卻還是不服氣:“你就這樣走了,真能放心得下?”
“我的事不用你管。”常澤仰著頭緩緩地舒了口氣,施個隱身咒遁去了。
再次被他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脫,挫敗的子妤忍不住大聲吼道:“常澤,你這個混蛋!”
等她無精打采地回到江寧酒坊的時候,就看到守在門口的阿敏和小寶。見她一個人回來,他們掩飾不住滿臉的失望,小寶一癟嘴,撲到阿敏懷裡哭了起來。兩個人勸了半天,才把還在不停抽噎的小寶給哄進去。沒走幾步,就看到從會客廳裡氣呼呼